知县伍贵看到赵榛主动要求下轿步行,体恤轿夫,对于赵榛的观感更进了一步。
“下官久闻殿下贤名,今日一见,果然非是虚传。”
久闻他的贤名?赵榛听着都想笑,在他穿越来之前,赵榛这个躯体的原主人可是赵佶无数个儿子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和大多数皇子一样,声色犬马,享受荣华富贵。
哪里来的贤名?根本没有。
不过是伍贵的恭维之词,当然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赵榛必须要快速的建立起自己的名声,贤名是必须得。
实际上,赵榛不坐轿子,并不一定会获得轿夫的好感,轿夫本来就是干出力活的,没人坐轿子,反而会没了生活来源。
但这并不妨碍赵榛刻意的沽名钓誉,至少这一次得到了知县的赞赏。
名声就要聚少成多,直到形成改变一切的洪流。
翠玉楼早已集满了宾客,兰封虽小,当地也有着不少的豪强贵富,他们是这兰封最有影响力的一群人,每个家族盘根错节,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定的特权。
但相比于大宋皇家,那当然是一个天,一个地。
主动向赵家人示好,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豪强们想趁机攀附权贵,更是因为赵家人作为天下共主,流落至此,若不表示一二,恐为外界耻笑。
无论多么复杂的原因,无论是不是心甘情愿,他们最终商议的结果,就是摆宴款待。
至少表现出他们作为臣民对于宋廷的忠心。
但赵佶没来,来的是赵佶的儿子,信王赵榛。
在赵榛和伍贵来到翠玉楼之前,就已经通知过了这些地主们。
赵佶没来,是有些可惜,但一个皇子能亲自出面,也不算寒颤,终究是有了可以恭维的主客。
一众的豪强,排成队的欢迎赵榛的到来。
“这是城西马员外。”
“这是这是卢员外,他那小儿子去年进士及第,不知殿下是否有印象。”
“还有这是刘员外,本就是汴梁人。”
伍贵一个个的给赵榛介绍起这次前来的宾客,当然,赵榛都不认识,但也客套的一个个问好。
整个翠玉楼已经被包场,虽然天色已暗,但那烧钱的大灯,一个个被挂在楼内的各个角落,让酒楼灯火通明。
楼内二层五桌,一层七桌,几乎已满。
赵榛带着和福公主上了二楼,坐于正北的位置,居于首席之上。地位较高的能和赵榛一桌,那些不入流的小地主,大抵只能在次席安坐。
“兰封虽小,亦知礼义,百姓不多,亦明父君,今,天之贵胄不避蓬漏,光临兰封,实乃我兰封之福,百姓之幸,我等蒙天子之恩久矣,亦有报偿天子之心,奈何其力有限,所尽之事或有不全,还望殿下和太上皇见谅,莫怪我等招待不周。”伍贵代表众人,先是行礼向赵榛说道。
“小王与父皇本在汴京之内,适逢金人祸乱京师,无奈出巡此地,本应蓬头垢面,饮露食土,幸得诸位奉养,苟的存续,他日若得回汴京,重振社稷,必不忘诸位雪中送炭之恩。”
“吾代父皇,谢过!”赵榛也起身向众人抱拳回礼。
“岂敢,岂敢。”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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