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个拿刀的护卫在站岗,还有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在朝远处张望着。
这里就是赵信在这废土之中的家。
门口的下人一看赵信回来,赶忙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赵信鼻孔朝天,无动于衷的穿过大门。
那下人叫赵五,是之前赵山河在流民之中收养的孤儿,看起来挺精明,脸上一直挂着笑。
高奎小心翼翼的将鹌鹰交到赵五手中。
“五哥那咱们就先回咧,赵总要是再有什么吩咐就随时叫咱们!”高奎陪着笑,口称五哥,实际上他都快四十岁了,赵五还不到二十。
赵五点头称谢,手捧着鹌鹰,亦步亦趋的跟在赵信身后,另一个护卫将巨大的铁门关上,然后接着站岗。
赵信也不说话,穿过两进的院落,直径来到宅子西边的厨房。
厨房的厨娘一见赵信进来,连忙鞠躬施礼:“少爷,要准备晚饭吗?”
“不必!今天少爷我亲自下厨!”赵信淡淡的说。
厨娘自然不敢多说,自家这个少爷从来都是人来疯,想一出是一出,从来没有规律可循,她可并不想触霉头。
在赵信冷冷的目光下,厨娘退了出去。
赵信四下打量了一下,冲着赵五使了个眼色。
赵五赶忙会意,将头探到门外观察了一番,这才折返回到赵信近前。
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今天徐老头进城了,好像是去会他那个相好的,临走的时候当面吩咐我,您要是回来就盯紧了!”
赵信冷笑:“这老家伙看起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是啊少爷,可是老爷一直不回来,咱们两个人势单力薄,那老鬼又跟刚上任的治安主任打成一片,接下来我怀疑这老鬼会对您不利啊!”赵五一脸忧心的说道。
赵信心说,这老家伙岂止是会对我不利,早就他妈的动手了,要不时托老徐头的福,赵信又怎么会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赵山河久久未归,笼罩在其他人头顶上的余威随着时间逐渐的变淡。
说白了,赵信自老赵走后,就基本上属于孤儿状态,名副其实的赵氏孤儿,仿佛是一个婴儿坐在金山上一样的醒目,开始的时候别人还有所忌惮,怕老赵忽然哪天回来。
可是一个月过去,老赵没回来,两个月过去,老赵没回来。
后来新的治安主任上任了。
之后半年过去了,老赵好像真的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最后一年时间都过去了,早已经眼红赵府财富的人们实在是已经按耐不住。
老徐作为赵府的管家,自然是个被拉拢利用的对象,这老头傻了吧唧的与虎谋皮,跟着新来的治安主任一起,妄图侵吞赵家财产,十足的蠢货。
老东西这几十年吃的人饭好像吃到狗肚子里了,忘恩负义不说,他也不想想,赵信作为赵山河的亲生儿子都保不住自己的财产,他一个老东西还妄图分一杯羹?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赵信之所以穿越到这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也正是因为这老东西在给自己下毒,也可以说是给已经故去的前“赵信”下毒。
具体是什么毒药赵信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一种慢性毒药,逐渐的要了之前那个可怜孩子的命。
被附身之前的赵信,简直就是一副村长家傻儿子的做派,有钱!豪横!动不动让我爸弄死你!
还开了一家公司,名叫【赵氏商行】。
由几个帮闲打理着,没什么正经营生,主要是跟出门捕猎的流民,还有城里的捕猎队做生意,高价回收他们捕获回来的美味猎物。
当然,赵大少主要的目的是自己吃,不喜欢吃的,吃不完的,再卖掉,赔钱是肯定的,但赵公子豪啊,不差钱,所以寨子里的人们才都会称呼赵公子为赵总。
但之前的所有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赵信取代了之前的村长傻儿子,成为了新生的赵信。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赵信!我的仇,我自己报!”穿越而来的赵信不羁的脸上多了几分坚定。
赵信回过神,神情有些严肃,对赵五吩咐道:“摆香案!上贡品!”
赵五应了一声。
轻车熟路,将藏好的香案摆了出来,点上两只香烛,中间摆了一个香炉,香炉前摆起三块盘子,左边一塔的水果,右边放一塔的面糕。
最中间的盘子稍大了一些,赵信洗过手后,亲手将今天捕获的鹌鹰摆了上去。
这些事是最近一个月两人最常做的事情,习以为常,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赵信从脖子上将自己挂在胸前的一块刻着“地”字的精致铜牌解下,放在了香炉后面已经安置好了的突起高台上,说是高台,实际上也就比香炉稍高了十几公分。
然后亲手将供香点着,依次插进香炉。
紧接着倒退着走了三步,跪在地上叩拜了三下,表情肃穆,朗声颂道:“凡人赵信恭请与世同君莅临受祭!”
“凡人赵信恭请与世同君莅临受祭!”
“凡人赵信恭请与世同君莅临受祭!”
在颂唱三通之后,突然之间香案上最高处的铜牌金光大作。
一时间整个厨房都被照的晃眼,不过也就只有一刹那的时间,金光消失,供桌上摆放的所有祭品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带那块铜牌都没了踪影。
此时,赵信的脑海中响起了好似仙境才有的声音。
“第十八次献祭任务完成!凡人赵信,获得与世同君认可,从此拥有【敬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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