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查,是没有遵守安全规范,那责任就更大了。
他拖不起这个时间,说一千道一万,水泥厂拖了这么久,必须尽快建设好、开工、产生效益,越快,他就越安全,地位就越稳固。
被骂的现场经理是汪肖清自己的人,很少见到汪总发火,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走,再去楼那边看看。”
带着一群人,走到了当初出事故因此停工的楼下。
此时,这栋楼已经在封顶。
“这些脚手架,还用不用了?”
汪肖清看着楼外零星的脚手架,再次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本身存在就是重大的安全隐患,一旦用完后,必须立刻拆除。
当初的事故,就是和脚手架有关!
要是完全按照原样再重演一次,那可真成了笑话了。
“正在拆,正在拆,最初明天中午,一定拆完。”项目经理赶紧说。
汪肖清抬头看去,迎着冬日的阳光,果然看到脚手架高出有少数工人在作业拆除,工人的腰上还绑着安全绳。
“恩。”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冬日的阳光照在脸上,觉得有些温暖。
就在此时,在他身后的一个四五层楼高的架子顶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人,不小心朝后退了一步,无意中,碰到了一个放在边缘的铁皮罐子。
那种铁皮罐子工地上比较常见,很多是空的油漆罐,里面灌了水泥,用来压重的。
铁皮包着水泥的罐子,从二十米的高空坠落,准确的砸在汪肖清的后脑勺上。
刚才,为了演示安全帽的不安全,汪肖清摘下了自己的安全帽,在水泥墩子上磕破,因此,现在他反而没有戴安全帽。
当然,那种程度的安全帽,戴了,也未必能起到安全的作用。
总之,汪肖清只觉得后脑一震,一股滚热的液体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下意识反手去摸,入手处湿漉漉的一片。
眼前的天色好像瞬间就暗了下来,光线失去了颜色,变成黑白的世界,越来越暗,
周围的人,神情各异的望着他,几个亲信手忙脚乱的来扶,张开嘴巴,大声的说着些什么,可是什么都听不见。
几乎就在上次出事故同样的位置,汪肖清倒了下去,睁着无神的双眼,大片的血渍从脑后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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