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哲夫很认真的说:“我和我父亲讨论过,我做生意不是不行,但博客这个项目,太受关注,始终处于舆论焦点,聚光灯下,所以我想,留一部分股份,剩下的转让。”
“转让给我?”陆岳涛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我放心让对方接手的人有不少,但是这些人大多不懂互联网,我也不希望博客就这么废了。你也说过,博客是个舆论阵地,将来是可以发挥一些看不见但是很重要的作用的,也必须掌握在我信得过的人的手里。”权哲夫说。
陆岳涛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我只是个生意人,能赚钱的东西很多很多,我不想为了赚钱,成为别人手里的工具。”
顿了顿,半开玩笑的说:“实际上,如果要变成傀儡的话,我宁可不赚钱,当个普通人。”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单独找你谈。”
权哲夫摇摇头:“你放心,我转让给你,不是让你做白手套。我毕竟不是政客,严格说起来,我对赚钱的兴趣更大一些,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合作,而非利用。”
“无论你个人是什么态度,但是事实上,我如果接手了博客,我们两就已经站在同一条船上。”陆岳涛说。
权哲夫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岳涛:“和我站在同一条船上,对你,似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是对于你而言,好像恰恰相反吧。”陆岳涛说。
“什么意思?”
陆岳涛道:“以我目前的影响力能力财力,站在你的船上,其实无足轻重,帮不了你任何的忙。不如我们把事情做得简单点?”
“简单点?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简单嘛,博客卖给你,你当大股东,我做小股东。”权哲夫说。
陆岳涛摇摇头,性质不同,这样的操作方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自己是权哲夫的代言人,无论实际情况是不是这样,在其他人看来,自己都是在前台帮权哲夫赚钱的人,长远来看,即便他家里的位置稳定,但是双方之间的关系也绑得太紧了。
“我继续当投资人吧。博客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大到能像你说得在聚光灯之下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地步,反正人人都晓得我喜欢投资,全校那么多项目都投了,再投你的博客也很正常。”陆岳涛说。
“然后呢?这个项目,我总是要脱手的。”
“脱手和脱手是有差别的,你现在卖给我,多少钱?五百万,一千万,两千万?都是小钱。我入股博客之后,帮你把博客做大,也是理所当然,等到了融资或者上市的时候,你再退出,或者只保留少量股份,到时候到手的钱,足够你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陆岳涛说。
权哲夫想了想,“这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入股博客,帮助你经营博客,在明面上看来就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再者,将来你退出,我们也可以做一场戏,让外人看起来,你是被我和其他股东架空,失去了管理权。”
陆岳涛顿了顿,笑道:“你觉得这样退场的方式,在外界看来,是不是对你,对我,都更好一些?”
权哲夫也是个人精,脑瓜子一转就明白了。
按照陆岳涛的方式,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的确就是维持在同学、合作,哪怕没有最后的‘反目’,也不会有人把他和陆岳涛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但实际上,如果两人一起共同操作博客,并且演了这么一出戏,双方的关系会非常的紧密。
换句话讲,他和陆岳涛,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成为对方的退路和底牌,而不是明牌。
当然,这么做,对于双方的约束也会小一些。
至于‘被夺权’这出戏,一旦演出来,也许当时没有什么作用,但长远来看,如果有一天这段往事被翻出来,他在博客获利被查出来,他扮演的是一个悲情的失败者角色,而不是利用权势牟利的二代角色,无论是给上层还是下层的感观都是截然不同的。
还有一点好处,就像陆岳涛说的,迟一点退出,他能真正到手的钱,比现在要多得多,足够他独立操作一些项目。
想到这里,他已经基本认同了陆岳涛的方案,只是有些不理解说:“你就这么害怕走近政治?很多企业家,巴不得能找个靠山或者从政。”
“我这个人能力比较差。”陆岳涛笑笑:“做生意失败了还能重来,和政治搅合在一起,从政,失败一次,也许就是万劫不复。像我这样的没什么能力的人,玩不来。”
“你……”这话把权哲夫噎得无言以对,你还能力比较差,你要是能力比较差,全国九成以上的公务员都得下岗。
“哦,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明,我现在没多少钱,入股博客,你得算我便宜点,而且要分期。”陆岳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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