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发烧了,白小莲从半路搂着陆岳涛就有点不对头,此时更是整个人都软了,顺着车软绵绵的朝下出溜,话都没有力气说。
陆岳涛把摩托车停在小区门口,背着她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二院。
急诊科一测,39度1。
这是能把人活活烧成白痴的温度,幸亏来的及时,在医院急诊挂了三瓶水,到凌晨三点多快四点,温度总算是有朝下将的趋势,人也清醒了不少,依旧十分虚弱,烧红的脸蛋变得煞白,脑袋上的汗珠子和水一样朝外冒,枕巾都汗湿了。
“出汗了就好。”陆岳涛一手抬着她的头,一手把新的干枕巾给她垫在脑袋下面,说:“下次生病直接请假。”
刚才才晓得,她这几天一直在低烧,带病上班,今天赵立龙召集二店骨干吃饭,她又强打着精神来,酒席上喝酒谈笑全靠一口气撑着,吃完饭一个人出门,被夜风一激,又摔了一跤,病情顿时加重。
白小莲干燥的嘴唇微微开阖,低声说:“恩,我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
“给我添麻烦不怕,要是传出去我家这么压榨员工,说不定要被报纸写死。医生说你最好住两天院,观察一下,要不要通知你家里?”
“别,不想见他们。”白小莲吃力的轻轻摇头,直勾勾的盯着陆岳涛看了几秒钟,轻声说:“哥你回去睡觉吧,麻烦你大半夜了,我好多了,自己行。”
陆岳涛拿了根棉签,蘸着水,在她干裂的嘴唇上均匀的涂抹着,边说:“你要是能老老实实的当病号,我来照顾你两天也没问题。”
白小莲挤出一点点苍白的笑:“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话都没力气说,如果真发生点什么,肯定不怪我不老实。”
“休闲城还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一年下来,连你都学会跟我顶嘴。”
把她整个嘴唇全部润了一遍,然后调慢了一格吊水的速度,起身说:“我现在去买点夜宵垫一垫,你饿不饿,要吃什么?”
“我没胃口,把我包给我好吗。”
“恩。”陆岳涛把包递给她,然后起身出门卖宵夜。
大半夜的,医院附近的店面全关了,有两家大排档开开着,陆岳涛打包了两份虾皮馄饨回来。
刚进病房就是一愣。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白小莲竟居然补了一点点淡妆,脸色还谈不上红润,比之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多了。
女人化过妆,就像是战士重新披上了铠甲,又开始丝血作妖,睁大眼睛望着陆岳涛手里的馄饨,可怜兮兮的说:“好香。”
陆岳涛从隔壁空床拽了个大枕头过来,扶起她,把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把床边的小架子搭好,混沌放上去。
“有力气化妆,就有力气吃饭喽,自己慢慢吃。”
……
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抵抗力强,第二天下午白小莲基本就没什么事了,说说笑笑都正常,略显虚弱。
陆岳涛在医院也没什么其他事,和她聊了一些足浴二店的情况,在这方面白小莲很机灵,都不用陆岳涛说,她就很清楚,她在这里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赵立龙,把她定义为陆岳涛的人,如果她不把自己当成陆岳涛的人,或者陆岳涛不承认她是自己的人……三方都会处于尴尬的局面,尤其是白小莲本人,根本无法自处。
陆岳涛跟她强调的,反而不要干涉工作范围之外的事,更不能对赵立龙的工作指手画脚。
第三天上午出院。
这两天从头到尾都是陆岳涛陪着在,她家里人一面都没有露,好像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办完出院手续,送她回家,顺便取车。
认识这么久,陆岳涛还是第一次来白小莲住的地方。
滨江花园,11栋702,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也就五十来平方,面积不大,可非常整洁有序,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有些意外,她卧室的床头,放着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卡通米老鼠--那种穿花裙子的母米老鼠,陆岳涛也不清楚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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