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茶楼内,从刑部出来的朱棡坐在茶楼的包房内,在朱棡的对面,胡鹏举等候多时,他期待朱棡带来的消息,他好说歹说这才让朱棡帮助自己一回,他自然是对本次劫狱的计划期待已久。
“你别急,从刑部大牢里将你父亲劫出来,不是说没有机会,但是难如登天,你知道的,那是刑部,不是关押你的大牢,关押你的大牢还能用武力强冲,刑部不一样了,刑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隶属朝廷的部门,重兵把守,想要从刑部里救人,就得从他们的食物里下手,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他们会对刑部的后厨下手,今夜就行动,免得夜长梦多。”朱棡眼里闪烁着锋芒“记住你的条件,一世为我做牛做马,否则,我就算救出你父亲,你的命和你父亲的命都将.....”
朱棡寒声,对胡鹏举做出威胁,胡鹏举连忙点头,他才刚刚从牢狱之中逃脱出来没多久,自然之道牢狱之中的苦,他也明白自己的父亲定是受不了囚牢之中的生活,在那密不透光的囚牢之中精神一定受到了折磨。
“好想早点见到父亲!”胡鹏举咬牙,他忍着屈辱做出承诺,只为了能够从大明刑部的牢狱之中将胡惟庸救出,一切的结果就在今晚,只要今晚不出岔子,就算他把自己的命交给朱棡他也豁出去了,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也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存活在这个世间,而不是他一个人独活。
眼看着对面似乎要上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朱棡忍不住摆手,“别做什么煽情的表情,在我看来属实恶心,若是让我感觉到恶心,我便通知我的人放弃!”
朱棡开口,胡鹏举这才收敛自己的情绪,收着眼泪不敢再朱棡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他也明白,朱棡这人,除了残忍冷酷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他是个疯狂的人,在所有的皇子之中,他的感情是最单薄的,做的事情也是最疯狂的,除了朱元璋,他几乎没有畏惧的人。
眼看着恢复正常的胡鹏举,朱棡的表情也变得玩味不少,可以说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人性,除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外,只要是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都会尽全力去摆平,如果不能摆平,他便去铲除让自己不顺心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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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内,冬日的寒风隔绝在外,内部只有发酸的霉味和浑浊的空气交杂,整个刑部大牢内的空气并不新鲜,和外部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刑部大牢内,除了燃烧的火把几乎看不到光亮,囚犯们并不清楚昼夜更替,也不清楚时间,每天浑浑噩噩地生活在刑部的大牢之中。
汪广洋先前并未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就已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精神受到了摧残,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更不要说在刑部大佬内关押的囚犯了。
胡惟庸是被单独关在一处囚房内,和其他的囚房不同,胡惟庸的囚房房门是一扇铁门,而其他的囚房不过是铁栏门,在胡惟庸的囚房房门上,只有一个小开口,那是狱卒们给胡惟庸送饭的窗口。
囚房内,随处可见铁链,胡惟庸便被困在这一片小天地之间,他的手脚尽皆被铁链镣铐束缚,无论他怎么挣扎嘶吼,都没有人帮他解开手中的铁链和镣铐,他能够行动的范围也被限制的死死的,只有一小块狭小的区域供他活动,身为逆党头领,刑部给了他最高规格的待遇,胡惟庸的面前,摆放着足足两日的饭菜,他一口为食,只能依靠饭菜的送递来猜测时间的他如今骨瘦如柴,完全没有狱外的那般精神。
在得知自己的死期不远时,胡惟庸满脸沧桑,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甚至比汪广洋还要少了死寂,若非手脚被束缚住,无论是趴在地上还是靠墙他都做不到,他甚至想要用自我了结的方式一头撞死自己,他心灰意冷,并不觉的会有人将自己从囚牢之中救出,就他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当初胡鹏举能够比拟的。
自从进入牢狱多日,他没有和任何人讲过话,哪怕是送饭的狱卒他都不愿理会,先前陈宁和涂节还会在牢狱之中抱怨,久而久之,没有胡惟庸的回应,陈宁涂节二人连抱怨的想法都没有,这些囚犯,在铁牢之中完全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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