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抛来的橄榄枝让马三保一时间有些无言,他没想到这位皇子竟然会当着商暠的面给自己抛出一支橄榄枝,眼下,先前还在引言怪气自己的朱棣突然决定拉拢自己,让马三保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马三保并不想答应朱棡,他早就深知朱棡不会是皇子斗争的胜利者,自己已经决定辅佐朱棣,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地换掉自己的靠山,万一失去了朱棣,投靠朱棡又没有他自己所言那么美好,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殿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觉得我不适合投入你的麾下。”对朱棡马三保完全没有想用敬语的想法,他拒绝朱棡投来的橄榄枝,令朱棡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对于朱棡的不悦,马三保满不在乎,他也不相信朱棡能够在商暠的面前将自己击杀。
马三保的拒绝让商暠舒一口气,若是马三保选择投靠朱棡,商暠就要担心三殿下了,毕竟三殿下在官场内的名声不是很好,麾下几乎没有几个好人,好在马三保本人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跟随着朱棣就认定了朱棣,并不会随着朱棡那随意的挖墙脚就改变自己的立场。
朱棡被马三保拒绝,眼中闪烁着锋芒,他不屑地努努嘴,他也早就猜到马三保定然不会接受自己的邀约,却还是感觉到惋惜,他需要人才,这才有了挖角马三保的想法。
“没事,我就随意问问,拒绝了也好,说明你忠诚,是朱棣的好狗。”朱棡笑着,给马三保敬了一杯茶,然而,马三保并未接朱棡的礼节,他有些冰冷地看着朱棡。
“我敬你是皇子,这才对你尊重,而你三番五次羞辱我的人格,忠诚?我马文和自认为自己跟随在朱棣的身边不是因为忠诚,而是一种尊重,照你的说法,天下人在你麾下都是条狗,敢问谁人敢为你死心塌地地跟随?谁敢为你行事?”马三保说道,他不满朱棡对他的侮辱,甚至于差点将手中的茶水泼在朱棡的脸上。
朱棡的笑容凝固了,他本想借此从嘲讽马三保,却被还击,虽然还击的内容不痛不痒,但是他还是觉得很不爽,毕竟在他看来,马三保不过是个臣子,而他是皇子,臣子侮辱皇子,乱了礼节。
“呵,臣子侮辱皇子,非君臣之道啊!”朱棡冷冷地说道。
“尊重乃做人之根本,你练人都不算,还算的上皇子?”马三保闻言,连忙起身往府外走,他也不管任务是什么,只要朱棡在,他便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和面前的这位皇子简直是无话可谈,他也不管什么礼仪君臣,毕竟他是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人,根本不理解朱棡口中那扭曲的君臣之道。
眼看着马三保离开了商暠的府邸,朱棡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阴邪的笑容,他起身和商暠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商暠的府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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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对付不了马文和,他小子比你想的要狠多了,就连我都不敬,更别说你了。”朱棡回到自己的府邸,在府邸内,胡鹏举办成了侍从的模样,不再是以往的胡家少爷的模样,就连服装都和侍从无异。
为了在朱棡的家里生存,胡鹏举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和让步,听闻马三保的消息,胡鹏举恨得直咬牙。
“你别激动,我再给你一个消息,听闻年初你父亲就要问斩了,就剩三天的时间了。”朱棡瞥了眼气得咬牙切齿的胡鹏举,轻轻地啜饮一口手中的茶水,“这么凉?你给我重新沏!”
茶水洒在胡鹏举的身上,冷冷的茶水顺着他的身体轮廓滴落,胡鹏举的眼睛发红,泪水混着茶水滑落,胡鹏举的内心满是煎熬,他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便是自己的父亲胡惟庸问斩的消息,若是平时,从朱棡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准确性极大,显然这消息是非常属实。
“别想着我会去救你的父亲,我父皇亲自督斩,你就别想着寻求我帮助救人了,我可不想自己的人头跟着你父子一起落地,你要劫法场你自己去!”朱棡看着胡鹏举那宛若能吃人的眼神,冷冷地说道,打消了胡鹏举的念头“你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好未来的路怎么对付马三保,过段时间他也要跟着朱棣前往北平了,你倒是可以想想如何对付他们,正好他在调查商暠,你可以从中使绊子,不过就凭你,估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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