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胡惟庸看着卧床的胡鹏举,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宽厚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了胡鹏举本就肿胀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胡鹏举的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自己的眼眶流了出来,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只见胡惟庸一脸的怒意,什么都没有解释。
“备礼!你小子跟我走,我们要去给四殿下道歉去!”胡惟庸严厉地说道,他大手一挥,命令周围的侍从们帮忙备礼,一手揪着茫然的胡鹏举上了马车。
从醉仙楼回来的马三保和朱棣正忙着弄地契的事情,离开醉仙楼后,朱棣方才觉得有些大意,有关用地的琐事都是由丞相胡惟庸麾下的人管辖的,自己之所以能够弄到地也算是运气好,胡惟庸之前没有和自己有正面的冲突,如今自己要再找胡惟庸的人要地,恐怕有点困难。
“贤弟啊,你说这怎么办呢,刚刚和钱老板夸下海口,说只要钱到位,地随便来,现在惨了,地是胡惟庸的人管的,我们和胡惟庸之间可是有间隙的,这下难办了,想要地啊,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了。”朱棣扶着额头,先前和马三保在醉仙楼里设想的宏伟蓝图竟然在第一步就倒下了,在醉仙楼,马三保那可是夸夸其谈,甚至想到了产业园,只要有足够的地,就有足够多的厂子,招聘足够多的人工就可以加速生产,逐步扩大自己的产业,可惜,地成为了难倒英雄汉的关键难题。
别看朱棣是皇子,终究不是太子,也终究只是个燕王,管不到京城的事情,若是他老子朱元璋出面那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了,他还是不行。
马三保和朱棣为了地焦头烂额,眼下的产业都是商机无限的产业,别说达官贵族了,就算是寻常百姓也一样用得起的商品。
“殿下,胡丞相带着他的儿子又来了。”四殿下朱棣的府子外,胡惟庸和胡鹏举不知何时又到了四殿下的府子外,在他的身后是一辆载满了金银的马车,胡惟庸能够想到送给朱棣的大礼,自然就是自己这些年敛财的一部分,一马车的金银,那可是寻常百姓这辈子都挣不到的俸禄,就这么被胡惟庸轻松地送给皇子,传出去不少的普通人会气绝,甚至是富商也不例外。这也难怪,胡惟庸权势滔天,拥有一大笔珠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胡丞相大气啊,这么一大批的金银珠宝,看来,胡丞相近年来是挖到矿了?”朱棣疑惑地看着胡惟庸,就胡惟庸在朝廷的俸禄可不至于能够收获这么大量的金银珠宝,他也明白自己的父皇之前对胡惟庸敛财的行为那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了,胡惟庸每年收的贿赂可不少。
“别大气了,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早上的事啊,是鹏举胡来,我让犬子给您道个歉,这些金银珠宝送给殿下,您就当相安无事?如何?还有马文和,今天的事情是对不起你们,你有什么要求尽情提出来,我胡惟庸能够满足的,自是会大力支持。”胡惟庸诚恳地说道,在他身边的胡鹏举倒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马三保和朱棣鞠了个躬,连道歉的话在他的嘴里都像是威胁一般。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丞相竟然会亲自登门道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说吧,丞相,您这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啊?”朱棣有些不信任地看着胡惟庸,他身为皇子,也不能白收别人的礼品呀,哪怕是丞相胡惟庸亲自送的礼品,也不是他能够随随便便收下来的。
胡惟庸被朱棣这么一提,心里一咯噔,他当然是有事而来,如果不是陛下的旨意,他可不会给朱棣道歉送礼,他什么身份?朱棣就是一个皇子,天下虽然是朱家的,但不是每一个皇子都要敬重的。
马三保拉着朱棣,在朱棣的耳边窃窃私语“你还是别追究了,我们现在的问题啊,是地,要这么多金银干嘛?你看胡惟庸自己送上门来了,何不给他敲个竹杠,多要点南京城周边的土地,除了农地可还是有不少的荒地在胡惟庸的手里呢,他搁置在手上也是搁置,还不如分给我们搞我们的产业园,这样你明年就算回北平封地,一样能够弄到一大笔钱财,未来养兵蓄锐的资本可就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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