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死了?我的队员也都死光了!看看他们!全是班组里最后一个活着的!”军官托着西蒙的后脑勺,几乎是脸对脸地吼道。
“敌人仍旧在要塞里,我们的任务就不会结束!收拾好你的装备,游骑兵!跟着我去撵出这些臭虫,打扫干净要塞!”军官声嘶力竭地吼着,震地耳膜嗡嗡直响,军官的汗水、鲜血、眼泪顺着鼻梁一块流到西蒙的脸庞上。
“跟着我!出发!”
西蒙不在乎究竟是军官是谁,莫大的悲伤愤怒如巨石般吊住了他的心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给他一点点地慰藉,除了杀戮。
军靴踩过深红色的污水潭,西蒙跟上了军官的小队。
人群渐渐稀疏,要塞建筑变得残破,阳光同样映照出腥红辉芒,交火声时断时续。只有傻子才会从街道上经过,小队分成了两股,猫着腰贴着墙根缓缓地搜索前进。
就像是加入聊天室一样简单,军官给了西蒙一串代码,输入进作战系统,可视面罩上的队伍状态随即跳出拥有着同样小队代码的队员信息。
走在最前的伞降兵突然单膝跪地,单手握拳,示意前方的兵营建筑状况异常。西蒙凑近瞄准镜,兵营前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配备了生命特征检索器的瞄准镜里还呈现出数个人形红点。
“有人还活着!”最前头的伞降兵说道,果然,兵营外有几处微弱绿光,但以敌军角度而言,更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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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陷阱。
军官的步枪瞄准镜抖了抖,漠然道:“谁带了防弹盾牌?哦,你带了,所有人给他提供火力支援,我上的时候,跟着我一起上!”
一名伞降兵打开了便携防弹盾,开锁后膨胀成一面连机枪子弹也无法穿透的高强度透明盾牌,背着喷火器。非常直接地孤零零走向敌人把守的兵营。
“乒乒乒……”数条火线从机枪巢里射出,富有节奏感的机枪火力曳出五颜六色的长龙,防弹盾牌坚强地承受着,丝丝裂缝悄然开裂着。西蒙躲在街垒后,看的很清楚,出去的那个伞降兵顶着重压,一步一个坑。
他活不了。
走到喷火器射程范围,敢死队打开了盾牌的一个小小缺口,将喷管对准了机枪巢,上千度高温的火柱横扫过机枪巢,承受到极致的防弹盾却再也支持不住。7.62子弹击穿人体,击爆了喷火器。
他成了一团火球。
“上!”军官喊道,率先冲出街垒,趁着硝烟尚未散尽,敌军尚未缓过神,所有人外骨骼加力开到最大,几个心跳的时间就冲过了堪称屠杀场的兵营空地。
撞开了兵营残破大门,冲在最前的军官眨眼之间就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隐蔽火力点刈倒,西蒙听见子弹击中混凝土墙壁和地面后四处迸溅的声音,还能感觉到爆炸与喷火器所产生的热量。活下来的人被摁死在墙角。
西蒙端起枪,硝烟无法限制住他的视野,端起M47,枪榴弹对准了隐蔽火力点,接二连三的轰击,机枪压制才结束,就有人拔腿冲进兵营更深处,那人从胸袋拽下手雷,启开栓,停滞了几秒甩进房间内。但里头的帝国军士兵不怕死地推了回来,手雷同时炸翻了两边的人。
西蒙和另外两个伞降兵没有任何犹豫,奔到丢手雷的伞降兵阵亡的地方,端着枪对着房间内疯狂射击,直到那些被震地神志不清的帝国军士兵被射地千疮百孔为止。
楼梯下传来更多的嘈杂声响,凌空飞来枚智能歼敌手雷,西蒙随即抡起枪托,打棒球一样磕回去,巨响后,西蒙跨过犹自倒地惨叫的敌人,冷漠地一枪一个补掉那些尚在哀嚎的敌人。
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跑过一个又一个的拐角,不断有死亡擦肩而过,剩下的两人,一人被诡雷炸得尸骨无存,一人额头挨了冷枪,死亡成为了常态,西蒙看都不看一眼。
枪口橙黄的焰火后,西蒙永无停歇地奔跑着,奔跑着,直到刺目的阳光重新洒到他的脸上。
十二月的冷风刮着西蒙皲裂的脸庞,不知何时,西蒙又回到昨夜激战过的城墙,他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宽阔的城墙上,冰冷的钢铁与冰冷的血肉混杂一起,谁也无法分辨出彼此。
聚能隔离罩悄然撤走,西蒙站在埃本·埃马尔要塞的堡垒之上,从西方向着东方,一条巨龙伴随着滚滚烟尘与震天欢呼声而来,龙的眼睛,是黑红色的。
那是盟军的装甲部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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