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压顶,夜风拂面。
孟轲瞧着自家爹娘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都佛了:“杨翠花同志,你可真自觉啊,老子跑得快,老子身体好,老子路线熟,可这就是你玩你儿子的理由吗,谁规定身体好就不需要骑车了?”
完全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满满都是怨念,孟轲甚至想破口大骂:“什么粑粑玩意儿,无赖粪球臭狗蛋,都特么去玩尿吧。”
叮。
手机又来了一条信息。
备注是孟大雷:“儿子啊,别生你娘的气,不值当,听爹的劝,这生气啊,就像是自己在喝老鼠药,谁喝谁疼,越喝越疼,你可千万别指望着你娘会跟着受罪,除非那太阳打西边出来。”
“……?”
“……!”
喝你妹啊,老子招谁惹谁了,真特么烧心,早知道就关机了。
孽缘之所以能结成铜锁,绝不是一句两句便可以交代了事的,反正孟轲自第一眼见到原宿主这两位奇葩父母,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跟平静的生活说拜拜了。
安宁?
再也没有啦。
没了……
孟轲回到蜗牛社区。
轰隆隆的雷云,轰了半天,却始终一滴雨都没落下来。
穿越之后一直都没机会好好在这附近转悠过,这一转悠不要紧,大街上还挺热闹,光小区门口就停着好几辆小轿车,车熄火了,但驾驶位上明显有人,也不下车,只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中年人真是不容易。
孟轲看着看着,鼻子都看酸了。
酸着酸着,孟轲就发现,马路对面竟然有个卖烤红薯的,崭新的三轮车上架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遮阳伞。
买它?
靠谱!
一方面,肚子确实饿了,另一方面,家里应该还有俩祖宗呢。
得伺候着啊,不伺候不行啊,道德层面过不去,会被戳脊梁骨的。
孟轲直接走到三轮车旁边:“大叔,您这烤红薯咋卖啊?”
“四块钱一个。”卖烤红薯的大叔闷闷不乐的回答道,看样子生意应该是不咋样。
“大叔,我就住在这附近,经常出来买的,老顾客,给便宜点吧。”孟轲习惯性地随口砍价。
“呵呵……”大叔抬起头,瞅了瞅孟轲,忽然说道,“我今天第一次出来摆摊。”
“哈哈……是吗?那,那我可能是记错了,毕竟天太黑喽,近视720度就是容易看不清东西,叔儿您就当我刚才啥都没说啊。”孟轲挠着头,打着哈哈,很是尴尬。
孟轲提溜着三块烤红薯,垂头丧气的回到家。
然后。
他就成了家里的深夜大厨,一边在厨房里忙活,脑壳上一边不断的冒着一连串一连串的问号。
“这两位是属猪的吗?这么能吃!”
短暂接触之后,孟轲已经给原宿主这两位便宜爹娘打上了旗帜鲜明的标签:“这两位完全没有知恩图报的心思,完全没有善恶之分,心情不爽就会大吵大闹,还有可能摔东西。”
孟轲瞅了瞅自己电脑桌下面碎成渣渣的鼠标,心都在滴血,网络写手没了鼠标,就像是废了一只手,完蛋!
客厅里很应景的又传来一阵争吵声,紧接着好像水杯就碎了。
尼妹的。
上辈子是杀人如麻的土匪吗?
可人家再作,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做饭,不能开口拒绝。
下了一大锅手工面。
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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