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我啊!有本事弄死我啊!”
“吹什么牛逼呢?”
吴春华接着说:“退后,第一次警告!我们将使用警力。”
众职工纷纷上前,按住拒马,不让辅警搬动。
双方拉扯着,互不相让。
吴春华接着说:“退后,第二次警告!我们将使用警力。”
辅警用力的向外拖动拒马。
拒马里侧的一名职工脚下一滑,倒在地上。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众职工一拥而上,与警察打在一起,双方乱做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李建民与陈爱华来到门口,看到职工与警察打在一起。
手持钢管与撬棍的众职工与警察辅警打在一起,不落下风。
陈爱华指着李建民咆哮:“这就是你想要的!”
李建民望着眼前的乱象。
不时的有职工被打倒在地,鲜血淋淋。
也有警察倒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李建民大声疾呼:“住手,都住手。”
双方都打红了眼,根本就没有住手的意思。
工人与农民最大的区别就是工人有组织,有纪律,更何况国企职工几乎都是半军事化管理,而且作为军人安置的单位,任何一家国企,退伍军人数量相当多。
在冲突开始的时候,别看警察又是防爆盾牌,又是警棍,然而,他们反而没有占到便宜,所以试图冲进光明厂的警察,都被打退了出去。
李建民上前去拉扯着打斗的职工,他拉住一个,有更多的人又涌上去,李建民根本无力阻止。
如果双方没有动手,光明厂的职工还是有组织的,还是可以控制的,可是一旦动手,情况就完全失控了。
不多时,十几名受伤的警察被抬了出来,这些警察被打得鲜血淋漓,非常狼狈。
一名警察捂着脑袋,退到警车后面。
马宏波与李仲易气的脸色铁青。
马宏波赶紧掏出手枪。
李仲易一把握住了马宏波握枪的手:“不能动枪,动枪性质就变了,这是我们无产阶级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
马宏波愤愤的收起枪,关掉保险。
李志强与陆文皓骑着自行车,快速驶来。
陆文皓刚刚接近警戒线外围,两名警察上前拦住陆文皓:“站住,不能进去。”
陆文皓丢下自行车,拉起警戒线,一边往里冲,一边喊道:“不要拦我,我是光明机械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陆文皓,不要拦我……”
警察跑到马宏波面前汇报,一边汇报一边指向陆文皓。
马宏波点点头:“放他进来。”
陆文皓一路小跑,一边朝着众职工喊道:“工友们,同志们,大家听我说……”
噪音淹没了陆文皓的声音。
陆文皓跑到一辆警车前,爬到引擎盖上大喊:“工友们,听我说……”
拒马里侧的正在打斗的众职工有人发现了陆文皓:“别打了,陆总来了,快住手,陆总来了。”
众职工与众警察不约而同后退,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李仲易望着汽车引擎盖上的陆文皓,明显松了一口气。
一名警察将扩音器递到陆文皓手中,陆文皓接过扩音器,大声说道:“工友们,大家冷静一下,先听我说。激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只有大家冷静下来,开诚布公好好谈谈,才能解决实质问题。”
众职工议论纷纷。
“听陆总的,陆总长是好人。
“陆总不会骗我们。”
陆文皓望着众工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非常好,现在大家听我指挥,把拒马搬开,我要进去。”
陆文皓放下扩音器,跳下警车,朝着门口走去。
陆文皓走到警察身后笑眯眯的道:“警察同志,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刑警大队的干警让开一条道路。
陆文皓一脸轻松的走到拒马前。
马宏波神色凝重的望着李仲易道:“李市长,会不会有危险,毕竟,陈厂长……”
李仲易平静的道:“不会。”
众职工七手八脚抬起一座座拒马,挪向路旁边。
陆文皓一边一脸从容的走进众职工队伍里。
李仲易望着陆文皓的背影,明显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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