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降下雨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去避雨。
在室内避雨期间,我审问索菲尔,让他把国库的详细情况向我汇报,并查阅了档案册。
终于,在档案的第一百七十二页,我查到了那把钥匙的存放位置。
我派人将国库清点一番,并看管起来。
在我的命令下,卫兵将菲索尔关押到监狱之中,等待审判。
在国库书记官托德拉的引导下,我进入到国库地下三层的某间密室之中,从一个封存已久的匣子里面,得到了那把钥匙。
钥匙足足有十公分长,头部是十字形交叉的四排齿,通体金黄,有些分量。
在钥匙的环形末端,上面有三个像黄豆粒大小的突起,手指触摸上去,异常冰凉。
用这把钥匙,可以开启某个密室的门,得到莱恩达说的宝珠子。
我用手抓住钥匙,在空中划了个圈儿,然后先前戳出。
托德拉是个老头,胡子很长,垂到了腰带部位。
他问我,为什么要拿出这把已经封存了超过一百七十年的钥匙?
我告诉他,据可靠消息,有叛军奸细进入到这座城市,想趁乱得到这把钥匙,我觉得钥匙放在这里不安全,所以要带在身边。
托德拉点点头,但满脸狐疑。
我告诉他,这件事,不许传扬出去,否则我会对他不客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他应该会守口如瓶,我这样想。
当我踩着国库地下室的环形梯爬到出口,转入大厅,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一群人聚在那里。
这些人穿戴都非常讲究,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为首的一个人,是个大脸庞的中年人,个子不高,额头较高,鼻梁挺拔,眼睛有神。
这人我认识,他是法务总长,名叫勒庞,是个贵族,爵位较高,是个侯爵。
勒庞见到我,急忙鞠躬行礼。
他说,“尊敬的王子殿下,您一定会考虑到肯特家族世代的忠诚,世代的贡献,帮我们消除近在眼前的危险。”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危险?”
他说,“唐克铎是个孩子,他一定理解错了您的旨意。”
“什么旨意?”
“他去菲索尔大人家里胡闹,我要阻止他,他却说是您的命令。”
“你为什么要管这事?”我问。
有人告诉我,勒庞是唐克铎的叔父。
通过介绍,我才知道,唐克铎是特西拉的儿子,勒庞是特西拉的弟弟,特西拉曾经是位声名显赫的陆军统帅,为塞莱斯王国立下赫赫战功,不过,他在征讨南部尹克尔人的时候,被毒箭射中,不幸阵亡了,这之后,时年六岁的唐克铎就寄养在勒庞的家里,所以勒庞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似的。
我说呢,唐克铎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伯爵的身份,原来是得益于他老爹的丰功伟绩。
后来,我还知道,特西拉是罗德萨的心腹大将,当特西拉的灵柩从前线运回来的时候,罗德萨竟然破格亲自为他扶棺送葬,特西拉是唯一受过这种待遇的重臣。
“是我的命令,菲索尔胆敢攻击我,还抢盗国库,判他家产充公。此外,禁卫军的军饷有段时间没有发了,正好用充公的这部分财产抵消。”我解释说。
“请王子殿下收回这项命令!”勒庞说。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但没有生气。
“这是只有国王陛下才能做出的裁决,以前已经有先例了,所以请您收回命令!”勒庞语气有些急促。
“什么先例?”我举起权杖,想让他们看清楚。
可是,没有人真正把这个当回事,有几个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显得很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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