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方丈起身道:“既如此,老衲也不便强留,二位自行安排便是。对于二位为天下苍生所做的一切,老衲深表敬佩,请二位一定保重身体,谨慎行事。”
释然方丈将二人送至山门口,行佛礼与二人作别。
二人不多作停留,径直下山去,赶上了最后一班发往凤洲岛的渡船。此时的天空残阳如血,江面微波粼粼,呈现出一派迷人的山水风光,而待二人抵达凤洲岛田毅家的那一刻,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褪去,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蒲子轩点起各个房间的油灯,发现这两间屋子的衣柜皆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想来是那四个番役被羞辱之后,回去禀报情况,官府再次派人前来捉拿“发匪”,却发现人去楼空,扑了个空。如此一来,他们一定认为田家父子已经举家逃亡,不会再盯着这里不放。
陈淑卿不关心这些,有些不悦地连连发问:“我说你啊,为何不在寺中歇息?何况我箭伤未愈,一天跑来跑去不累吗?你究竟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蒲子轩这才道出真实想法:“我发现那寺庙的客房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人,佛门又是禁欲之地,一定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我不乐意,所以不想留在那里。可若是住城里的客栈,又怕官兵连夜搜查,便干脆回来了。人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陈淑卿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拉住蒲子轩的衣服连连锤打:“你这骗子!大骗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休想跟我睡!”
蒲子轩乐道:“哈哈,你不变成狐妖,光凭这花拳绣腿,老衲可不怕你,阿弥陀佛。”
陈淑卿大势动作,扯到了伤口,不禁又疼得叫了一声,停下了拳头。蒲子轩赶紧把她扶在床上,掏出佛灵散,说道:“乖,别闹了,我帮你上药吧。”
陈淑卿怒道:“别碰我,我自己来!”说完抢过膏药,脱下衣服,尝试自己涂药,左手却怎么也够不到那背后的伤口,只得又气呼呼地将药塞给蒲子轩:“还是你来吧。”
见她那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蒲子轩哑然失笑,一边帮她的香肌玉肤涂药,一边说道:“那姓苏的女人既然立志降妖,如今妖怪未除,估计她还在这凤洲岛上,咱们就在这屋里过两日闲云野鹤的生活,等你伤好了,再去寻找,如何?”
陈淑卿不作应答,只是背对蒲子轩憋着某种怪异的情绪。
蒲子轩原以为是触碰到了她的伤口让她痛苦,便放轻了手劲,继续问:“你觉得如何?说句话啊。”
陈淑卿仍然不答,扭头看了蒲子轩一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捧腹大笑起来。
蒲子轩低头一看,原来全身衣物早已变成了女人的褙子装,必然是她塞药时候,暗中使了妖术,顿时觉得羞愧无比。不过看陈淑卿转怒为喜,蒲子轩也不生气,便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说道:“都是女人了,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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