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沧海把两只木桶都装满了山泉水,再用青牛把山泉水运送到杂门。
杂门内。
柳子墨正在田雨欣的监督下劈柴。
柳沧海把发酵好了的糯米和山水泉都架在土灶上,田承安见状则主动跑过来要求帮柳沧海放火。
土灶旁边的一个竹篓里装满了专门用来点火的枯燥的松针。
田承安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土灶了,不过生火的动作仍然非常娴熟,颇为怀念地道,“那特殊的年月里,我在乡村里待了七八年,吃了很多苦也有很多收获,为我将来搞艺术创作也积累了很多养分。”
柳沧海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田承安聊着。
酿酒火候也非常重要。
柳沧海观察着蒸馏的情况,田承安则按照柳沧海指示行事,火候需要小一点的时候,田承安就拿出从灶腔里取出几根干柴,需要火候大一点的时候,田承安就往灶腔里加入些枯燥的松针。
圆桶形酿酒工具慢慢有酒水从里面流出来。
柳沧海拿一个黑色的坛子接着,不过这第一坛酒水味太重,等接了满了就会倒掉,所以柳沧海就让田承安加大了火候。
田承安从竹篓里拿松针的时候,抓到了一堆揉成一团的废纸,便想起了田雨欣曾经说过,柳沧海用自己的画来点火,便分出夹杂松针中的废纸,只是把竹篓中的松针放入灶腔里。
灶腔里的干柴放入松针有烧得更旺了。
田承安也有了一点空闲时间,打开其中一张墨色较深的。
田雨欣、柳子墨闻言也从外面跑过到厨房来凑热闹。
废纸上画的就是九峰山。
田承安满脸赞赏地点点头,“笔线苍劲有力,运笔多顿挫曲折,左侧最近处的山峰笔直陡峭,山峰上多棱角分明的折痕,又皴擦出明暗阴影,展现出了厚重韵味,而远处的山峰也同样如此,山峰上的折痕满布,不过越远处的山峰够了越发简单,展现了空间的层次感,这把山水画中斧劈皴的技法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田雨欣自己铺开了另外一张,同样画的是九峰山上的景象,可采用了另外一种技法。
田承安是老艺术家,眼光异常毒辣,只是看了一眼,就瞧出了其中门道,“用笔纤细飘动,层层编织叠加,杂而不乱,浓墨淡墨夹杂而用,最后用焦墨提神,重点表现山川植被茂盛郁郁葱葱的景色,这简直就是披麻皴的范例!”
柳子墨也铺开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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