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州的大地上,有一个修行者的门派,叫流光宗。
据说当初取的是流州之光的意思。
只是后来所行之事,难免沦为笑柄。
但纵使是笑柄,也是许多人握不住,或是不敢握的笑柄。
有几人聚于一堂,盯着手中一封以真气传输的迷信,个个面色紧张严肃。
“难道真的没有我流光宗翻身之时了吗?”有人悲戚喊道。
“天下道门之魁首,真的要拱手让于清净观吗?这可是整个人间的气运与香火!若是能握在手里,后世千年无忧啊!”
“你别吵了,能有什么办法?先有林当齐,后有林临山,如今又出了个不知名的小子,你能如何?你能杀死哪个?”
“但有传闻说,林当齐在旬州血祸时战死了,林临山也变成残废。如今这个小子出世,会不会是清净观一直压在手里的最后一张底牌?”有人瞪大眼睛,冷静不下来。
“你是没见过林当齐的剑,还是没听过林临山的名?一夜之间全都倒下?你觉得这是不是天要灭清净观,你觉得这个小子是不是也活不久?”
“说不定整个清净观的气运都在他的身上?”
“清净观紫莲一日不谢,太祖像一日不倒,怎会将气运全都背负到一个少年身上?况且,这个少年似乎并没有自诩为清净观人,他与清净观或许没什么关系。”
“林清静林清雅确认无疑,说还有一个矮胖矮胖的小子......我并未见过,但听闻北山老祖死后,他的孙子便独自向清静观方向去了,按照林当齐与北山老祖的交情,那小子说不定真的是北山老祖的孙子。”
“不要胡乱猜测!”
“可凡事总要往坏了想!”
一群人面红耳赤,场面乱成一锅粥。
“信件中还提到了一柄剑。”
一人开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样的剑,世间几把?”
仍是沉默。
“林当齐有一把,可以林当齐的性子,能养出那种遍体寒气的剑么?南国春池李净安有一把,可他的剑,凭什么送给一个毛头小子用?就算他自己愿意,他的剑恐怕也不愿意!那这天下,还有谁能拿出这样的剑来?”
还是沉默。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超过了所有人的认知。
是啊,这天下在明面上的,可数的剑就这么几把,然而这世上隐居之高人不知几何,那剑实在是找不出来历!
“北境幽陵以南,有一座天山,天上上有个天山剑派......听说天山上弟子各个精通御剑,随随便便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且他们的师父,更是神鬼莫测,况且又常年居于冰天雪地之中,若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养出那种剑!”
“不可能。”有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开口了。
他一开口,所有人便都看向他。
因为他是流光宗的宗主。
“天山上的人,我见过,他的剑,别说是那个初识的小子,就算是我,恐怕都难以驾驭。”
宗主向来高傲,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对方是真的有高深莫测之实力,于是他们就都闭嘴,等着宗主继续讲。
“我曾亲眼见他出剑,其境界远超所谓圣人大能,饶是我,都不敢有任何挑战他的想法,当时,他的对手是个僧人,可这个僧人连第二剑都没挡下来。”
“后来我在极西蝉林遇到了他,败了。”
一语出,四座皆惊,面面皆是惊恐。
自家宗主什么实力谁都清楚,别的不说,光是这人间已知大能中,足以排进前列,虽说大能之间强弱难分,但底蕴深厚的,无论如何也会强上一分。
就这样,还是打不过蝉林的僧人?
蝉林的僧人曾被天山的剑客一剑挑翻了?
“难道说......”众人惶恐,“是百里?!”
流光宗主摇头,道:“看不出,不过与其说是百里,倒不如说是三尺。”
“何解?”
“只要剑在他的手中,他就是无敌的。”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评价已经不能说是太高,是已经高到恐怖!
“这样的人,这样的剑,是不可能到别人手中的。”流光宗主说。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强者无敌的依仗,绝不可能随意离手。
这当然是正常的。
“大家也大可不必去想这些。”流光宗主倒是很平静,“一个初识的小子而已,饶是有那种等级的灵剑又如何?也只是只小蚂蚁。”
“宗主,您是说......”有人惊讶,猜到了什么。
“去试试,到时候该杀杀。”
“怎么试?”
“张玄,你去一趟,具体事由,我与你说。”
“是。”
随后,流光宗主站起身来,竟轻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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