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问道。
“嫣然姐,我确定,此事说来话长,但是相信我,通知大家做好准备,马贼马上就要到了!”陆长歌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嫣然。
话音刚落,李嫣然已然披上了御寒披风,风风火火的下车跑了出去,她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她看得出来陆长歌并没有在说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批货物事关李家今后前途,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什么?五十里处,马贼?”
就在李嫣然风风火火跑过来,说明缘由后,老者瞪着眼睛一脸震惊道。
“爷爷,您快通知一下护卫,准备防范吧!”
此时李嫣然明显感觉到爷爷左右摇摆的态度,不经着急了起来。
“嫣然,告诉爷爷,你如何知道五十里有马贼冲着我们来的?”
老者不相信自己孙女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但是他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相信。
“是陆长歌,他告诉我的,他非常确定,有一伙马贼在迎着我们商队而来!爷爷,不管长歌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嫣然觉得,他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嫣然相信他。”
老者听闻是陆长歌所言,原本迟疑的想法,竟有了几分相信,十岁的武者啊!谁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本领?再说了,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来人,前方有马贼出没,准备防御!”
就在众人防御好后,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迟迟不见有马贼露面,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突然老者眉头一皱,高声喝道:“马贼来了!人数将近千人,大家做好准备!”
此时,爷孙二人面面相窥,如若不是事先做好准备,这千人规模的马贼,怕是要在他们梦里就将他们的生命通通收割了!
“嫣然,退回马车!”
言毕,老者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围走去。
李嫣然看了一眼老者远去的背影,转身回到了马车,虽然她很想呆在爷爷身边,但是她知道此时贸然出去,她也必将拖累爷爷。
李嫣然刚刚回到马车,马贼与护卫队已然交锋碰面,若老天有眼,遥望此地,定会觉得他们像极了一群黑压压的蝼蚁。
“小弟弟,你要干什么?”
看到陆长歌拎着一把木棍,朝着战场走去,李嫣然急忙出声问道。
陆长歌转身朝着李嫣然咧嘴一笑:“去帮忙。”
说完拎着木棍就奔着战场而去。
那老者也早看到陆长歌,他没想到陆长歌竟然拎着个木棍就来了。
这些人可是马贼啊,杀人不眨眼,最低实力都是武者境!
“小兄弟,你快退回到马车去,这里太危险了!”
李老满含担忧道。
“前辈放心,小子有自保之力。”
陆长歌微微一笑,拎着手中的棍子,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陆长歌拎着棍子一棍子将一名喽喽打晕过去。
甩了甩手,心中暗道:纵然真元之力还无法运用自如,但是自己以前好歹也是武海境的存在,这些喽喽还是毫无压力的。
只见人群中陆长歌左冲右突,不管什么对方什么修为,都是一棍子的事。
随着陆长歌的加入,商队这边瞬间压力大减。
早就注意到陆长歌的老者,此时内心充满了惊骇!
此子断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武者境!最少应该也是武海境的修为啊!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
随着杀戮,马贼的一支小队竟朝着马车的方向杀去。
陆长歌脸色一变,急忙也朝着马车方向而去。
那马车上可是有李嫣然呢,李嫣然对他如此照顾,他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慢慢退到了马车的旁边。
陆长歌:“嫣然姐,你不要出来,安静待在马车里。”
李嫣然掀开门帘,看到陆长歌一身血的陆长歌,脸色大变。
急忙走出马车,拉着陆长歌就往马车上走:“小弟,你受伤了?怎么浑身是血!”
陆长歌急忙道:“嫣然姐,这是敌人的血,不是我的血,你别担心!”
看到李嫣然那担忧的样子,陆长歌只觉得内心一暖。
听到陆长歌的解释,李嫣然这才松了口气。
远处,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原本刚还在此地酣睡的人们,被清冷的利刃划破胸膛,从此再也看不到了明天的太阳!鲜血,染红了大地,映射出月亮的光泽,远看去,竟像极了一汪血湖!
就在陆长歌有些感慨的时候。
突然!一道强烈的破空声传来!
“嫣然!!”只听,一道急迫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长歌听到声音,用神识看去,见是一道漆黑的影子,从车厢门帘外快速飞来!陆长歌神念铺天盖地的涌了出去,瞬间分辨出,那是马贼射出来的箭矢!
眼看着,箭矢已经冲着李嫣然而去,身在前线的老者怒目圆睁,可被马贼围困牵制,已经来不及救援了!
李嫣然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李嫣然恍然大悟,想要将他推开,谁料,陆长歌却稳如磐石,难以推动!
这道箭矢乃是由武者附加了内劲的,断然不是李嫣然能接下的。
陆长歌神色淡然,丝毫不在意箭矢的到来。
眼看着箭矢就要到来,李嫣然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
李嫣然浑身一机灵,看向陆长歌,只见陆长歌此时,竟然用两指头夹住了飞来的箭矢!而箭尖距离眉心仅仅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
身后的李嫣然震惊到瞳孔震动,一个小小十岁的少年,竟然两个手指夹住箭矢,关键是,这箭矢还由武者附加了浑厚内劲!
老者忧心孙女安慰,瞬间激起了无穷战力,不多一会儿打得马贼头领节节败退,趁机斩去贼人的项上人头,其余马贼看到头领魂命归天,纷纷丢弃兵刃。落荒而逃。
就在众人打扫战场的时候,陆长歌却缓步走向了战场的中央。
陆长歌发现脚底的泥比方才更加绵软,低头一看,泥土已被热血浸染,血泥粘在鞋上,甩脱不掉。
环顾望去,战场上的护卫,有人被砍去了手足,捂着伤口,连一声疼都叫不出,有的头颅被钝刀砍下,脖颈分裂处骨头渣滓浸着血。
有的马贼剩了上半截身子还没彻底断气,伤口处哗哗流着血,口里呼呼喘着粗气,结成热气腾腾的白雾,昏死过去的一瞬间,那声喘息更是像极了一声沉重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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