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都写在了纸上,顾斐打发走女儿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声气,喃喃道:“这个有主意的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信上的最后一句,是一定要向顾恒钧保密,顾斐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一个不小心可能整个顾家都会跟着丢脸,所以她很快和顾湘宜站到了统一战线,第二天就亲自去给顾舒宜寻亲事去了。
每天都生活在后悔和不安之中,几天下来顾舒宜瘦了一大圈,许隽荷好生担忧,再三追问之下,顾舒宜只好说了实话。
“什么!”许隽荷大吃一惊,瞪着她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平日里我让你看的书你都看到了哪里去!你可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若你不是生在伯爵之家,这可是要捆上石板沉潭的呀,你好大的胆子!”
骂了半天,许隽荷心中又惊又怒,嘴一刻也不停,揪着顾舒宜的耳朵继续低吼道:“那孙家是什么人呐?那是和皇后娘家攀了关系的!你还敢招惹他?随便在外头抹黑你两句都够你没脸了,污言秽语一传出去,你还嫁不嫁?绣儿她还嫁不嫁?顾家这么些人都要因为你而丢脸了!”
“三姑娘那件事之所以并不严重,那是因为及时止损,在她和三姑爷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可你不同呀!你不是嫡女,若是名声有损可怎么好?”
觉得骂的不解气,许隽荷扬起一只手,重重的打了顾舒宜一个巴掌。
而顾舒宜没有反抗,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打了许隽荷一手的湿润。
“我问你,这件事有别人知道吗?”许隽荷喘着粗气问。
“没有了。”顾舒宜哽咽的抽泣:“就知道我和孙海辉。”
“你做梦呢你?你当那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呢?这点子事怕是他早就告诉身边的小厮好友了,能瞒得过谁?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以后你也嫁不到什么好地方去了,丢人!”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除了顾舒宜轻轻的哭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直到丫鬟敲响了门,说是六姑娘来了。
这是顾湘宜第一次到映江苑来。
擦了擦眼泪,许隽荷平复了一下情绪,吩咐道:“请六姑娘进来。”
顾湘宜进屋时,床帐子微微落下了一些,顾舒宜坐在床沿边,床帐子遮住了她的脸,顾湘宜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许隽荷则是由坐着变为了马上起身,换上了一副疲惫的笑容,问道:“六姑娘今儿怎么来了?”
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过是个妾,现在顾湘宜风头正大,又得顾恒钧疼爱又得顾斐照护,还马上要成为公爵世子夫人,且又是个有脑瓜有手腕的人,许隽荷才不会傻到冒烟和她别苗头呢。
顾湘宜含笑坐下,问:“五姐姐这是怎么了?”
许隽荷眼神讪讪的看了榻上一眼,嘴角的笑意十分僵硬:“舒儿有些不舒坦。”
“好吧,今天我来的事,还真是为了五姐姐。”顾湘宜开门见山道:“我托姑母给五姐姐寻了门亲事,到这儿我来问问姐姐和娘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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