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个大宅院里,关起门来都是各自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杨家更是这样。杨瑞海从很久以前就为了子嗣问题在烦恼,怕自己像上几代一样子嗣艰难,所以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宠幸女子了。
家里的好些个丫鬟,他都没有放过,可最后一点效用也没有,那些被寄予厚望说是好生养的女子,没一个生出蛋的,甚至连怀孕的都一个没有。
娶了顾娴宜后,他更是努力卖力,却像是在干涸的沙地上种菜籽一般,颗粒无收。
所以他曾经偷偷的找过江湖上各种‘神医。’
这种事谁好意思大张旗鼓的找太医进府把脉?他只有找那种信得过靠得住的,嘴巴严的像是蚌壳似的,他才能安心些。
而医科圣手江肆,也成了他的目标。
不了解江肆的人,真的会认为他是个嘴巴牢靠的,可对于顾湘宜来说,这个弟弟不过是对外人冷淡无话,对自己这个姐姐,那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多事都用不着你问到他跟前儿,他就已经吐了个干净。
比如为杨瑞海把脉时,江肆猛然发现,原来杨瑞海是个不能生的!
他们老杨家的血脉还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东平侯府人老来得子,老蚌生珠才生下了这么个儿子,可没想到杨家的血脉就要从此断送在杨瑞海身上了!
这种事到底是人家的密私,江肆虽是郎中,却也不敢说出来,万一是误诊呢?哪怕可能性再小,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所以他只是说杨瑞海有希望,并没有告知他会绝后的实话。
也正因如此,现在顾娴宜怀的这个孩子,就十分的可疑了。
当时在东平侯府时,顾绣宜拿孩子的事刺激顾娴宜,顾娴宜不悦的神情不像是假装的,她是确实不知自己怀了孩子,可她现在却为何愿意大摇大摆的出来显摆了呢?
顾湘宜带着笑意看向她的肚子,顾娴宜一把将肚子护住,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你想做什么?这儿可是家里正院,父亲还在里头坐着呢!信不信我一嗓子喊出来,我婆家来人活剁了你!”
现在杨家从老到小都太重视顾娴宜的这个孩子了,那可以说是几乎要将顾娴宜捧在头顶上护着,如果顾湘宜真的对孩子做了什么,那东平侯府的怒火可想而知。
可顾湘宜压根不吃那套,只说:“大姐姐原来也知道父亲在里头啊?那用不用我先喊一嗓子,告诉他他的大女儿在外头偷汉子?”
顾娴宜顿时瞠目结舌,满眼都是不相信。
这件事连她的贴心丫鬟都不知情,除了她自己,再就是那个男人,还有谁知道?
绝对不会有了!
顾湘宜是怎么知道的?轰隆一声,好像脑地里裂开了一个响雷,顾娴宜顿觉头晕脑胀,看着顾湘宜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污蔑你亲姐,你是要坐牢吗?”
“怎么,大姐姐想让我去坐牢?”顾湘宜轻笑一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好啊,不如我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大不了我不嫁了,就拿全家人的脸面,害你这一个人,虽说不划算,但我心里头开心最重要,你觉得如何?”
“你!”顾娴宜紧紧咬着牙:“你休想!”
“我那可怜的大姐夫,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不能生,所以大姐姐你这肚子里,要么就不是杨家的种,要么干脆就没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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