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环佩思索了一番后,郑重说道:“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只听顾湘宜冷笑一声:“本看着你激灵,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承想只是个假明白罢了。七妹妹是你的主子,你敢如此背弃了她,日后谁又敢用你呢?”
环佩大惊失色,抬头惊愕的看着顾湘宜,接着低头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姑娘信奴婢,奴婢当真什么也没看见。”
这种当着面儿还说假话的样子,几乎要将顾湘宜气笑了。
她说:“你看见了也好,没看见也罢,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本想留你在身边,可你对着我却连一句实话都没有,我如何可信任你?你有什么顾虑你担忧什么与我无关,我只知为人婢子忠心二字最重要,可你却连最基本的实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人我是不会用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四字,用在环佩身上正合适。
见环佩睁大了眼睛,似乎不信的样子,顾湘宜也不愿多看,吩咐石榴说道:“回许娘子一句,差人把她交给人牙子,发卖到南方去,银钱方面,随人牙子给多少就是。”
环佩十分害怕,可她的境遇没比顾芳宜好哪去,也是被两个婆子带了下去,嘴里还塞了东西。
事情完结的差不多了,顾湘宜有些愧疚的看向了正厅的方向,想必此刻易景枭也正犯困着,还要应付顾恒钧。
回到房间,顾湘宜直接瘫到了榻上,连说话都透着一股无力。终于能放松着睡上一觉了,她什么也不愿想,又吩咐石榴赶紧去睡。屋内的帘子被尽数拉上,大被蒙过头,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易景枭和顾恒钧坐在正厅内,上座的顾恒钧缓缓摆手,柴春马上捧着一件斗篷过来了,细细问道:“听小女说,这是你送与她的?”
他当然知道这斗篷是从何而来,也知这斗篷的真正主人是谁,毕竟当时为了遮盖衣裳上的血,宁夙是翻找出了斗篷后当着她的面递给顾湘宜的。
既然顾恒钧这么问,便是怀疑起了顾湘宜昨夜的事。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顾恒钧的脸色,见他似有放松的神色,好像答案已经心中有数一般,易景枭心下轻松一瞬,含笑说道:“不错,这的确是我送给湘宜的。当日件她衣着单薄,心中不忍,又怕拿出平日常穿的会令外人误会,以免对湘宜的名声起非议,所以就取了这件有些年头不常穿的。”
顾恒钧点了点头:“湘宜也是这话,看来你们二人倒是挺般配的。”说着,他看了易景枭一眼,又说:“只是...湘宜是我的女儿,她经历的风霜多,这才过了一阵子好日子,我不愿她受委屈,只要她不愿嫁,哪怕你家是天潢贵胄照样娶不到我家湘姐儿,可今日我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有意于你,不知世子是怎么想的?”
易景枭微微一愣,并未当即回答。
他实在不想娶妻,若是真要娶妻,那顾湘宜必然首当其冲是他的选择。
可扪心自问,他真的想娶妻吗?
想必她露出想嫁人的意思,怕也是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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