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禁足,不准出桡祥苑,而江如画又被送到了庄子里,没有意外的话到死是无法出来了,所以忠毅伯府偌大的管家权就这样落到了许隽荷的头上。
许隽荷受宠若惊,虽然已经猜到顾恒钧会将掌家权交给她了,可当顾恒钧真的说出来时,她还是十分欣喜的。
旁人都深知她腹中没什么墨水,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看过两本书罢了,其实压根不算什么读书人,但她自己偏觉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是读过书的,风骨犹存,可按别人的话说不过是假清高。
平日里看付氏和江氏管家,那都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划拉都自己的口袋里,许隽荷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她们把钱财这方面看的太重,实在是丢人。可如今轮到她管家,那就原形毕露了,也不嫌弃什么丢人不丢人,能划拉的都疯狂的往自己口袋里装,掌家不过三天,就给顾舒宜买了一对玉质上乘的镯子,给顾绣宜买了一对耳环外加两身格外难得的衣裳料子。
当然,这钱是不出公账的,否则被查出来那事情可不小,所以自然是三天之内许隽荷就贪下了这么多。
顾恒钧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内宅当家的多少都会贪一些,只是没想到一向自诩清高不为钱财所折腰的许氏也开始贪起了财。
可事已至此,决定都做了,又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再迎一个妾室进门来管家吧?家里的下人这阵子总是要适应新的正头主子,已经是里外疲惫不堪,还能怎样折腾?
再说换一个人就能保证不贪吗?家中主子下人那么多,每日的开销极大,要从中贪些油水最是容易不过。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顾恒钧明白,所以对许氏那点小心机,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许氏不恼的太过分,他都不打算理会。
付氏和江氏接连被斗败,顾湘宜终于能将注意力放在为宁家报仇的事情上了。
只是一件意外出现在了晚上。
入夜,本应该在禾吟居内就寝,可突然整座院子人声鼎沸,火把灯笼尽数点亮,闹闹腾腾的声音吵的人不得安宁。
石榴披着衣裳出来,跟秋桃说:“你去打听一下外头怎么了。”
这不去不知道,得知发生了什么后,秋桃连忙小跑回来,来不及回石榴的话,转身第一件事就是先将禾吟居的院门锁紧,接着气喘吁吁的靠在门后,好生歇了一会儿。
“这是怎么了?”顾湘宜也被吵闹到了,于是走出来问。
“姑娘快些进去!”秋桃激动的压低声音说:“咱们侯爷遇刺了!此刻还没抓到,说是就藏在咱们伯府的院子内,现在整个伯府人心惶惶的,每个院子都禁闭门户,不知那刺客藏在何处,等会儿还能不能害人。”
得知此事的顾湘宜也慌了一瞬,抓着秋桃的胳膊细问:“伯爷有事吗?”
“好在伯爷福大命大,只是被弓箭擦伤了胳膊,并无大碍,现在柴大管事已经去请郎中了,府内的下人都在搜查刺客所在。”
而搜查刺客的人,便是与顾湘宜有仇的陈护院陈峯了。
上次付芷容弄的假和尚一事,差点就将顾湘宜打败了,结果顾湘宜触底回弹,不仅自己安然无恙,还将付氏和陈峯一起戏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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