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原封不动的进了顾恒钧的耳朵,气的顾恒钧砸了一套瓷盏,碎片崩到了江如画面前,吓得她瑟瑟发抖。
“你竟然真的敢对湘姐儿动杀手,你好大的胆!谁给你的本事!”顾恒钧指着江如画骂道:“这些年我对你可不薄,湘姐儿与你更是无冤无仇,你怎这般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东西!”
江如画微微抿唇,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哭嚎道:“伯爷真真儿是冤枉了婢妾啊!那郎中说的话无凭无据,怎可轻易相信?婢妾猜想,是映江苑那个要害婢妾啊!”
顾湘宜眉峰轻动,端凝的眉眼瞬间变得霜寒不止。
“你这般诬陷许娘子,又可有凭有据啊?”顾湘宜问。
一句话噎住了江如画,她现在满脑子一团乱,好多开脱的话想说却不知该从头说起,被顾湘宜这么一怼,直接被怼到了没声。默娘赶紧说道:“六姑娘您有所不知啊!奴婢看的可是真真儿的,上次江娘子被误会了,这次您再生病她心中万分焦急却不敢亲自去,特意让郎中单独过去的,这怎么就能说郎中是被江娘子收买的呢?”
顾湘宜嘲讽一笑,十分不客气的看着默娘问:“眼瞧着这是挨板子的疼都忘了,当着一屋子主子的面儿胡说八道,你几条命赔得起?”
默娘也被怼的没了话说,不说别的,适才郎中被打板子时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声敲着她的耳膜,可别提多害怕了。
顾恒钧摆着手说:“把织碧园和江氏亲近的丫鬟都给我押下去,狠打一顿板子,直到她们说实话为止!敢在我府里玩这套污糟手段,当我缺心眼呢?”
眼见着伺候自己的丫鬟被一个个押了下去,顿时正厅之内哭天喊地起来,那些丫鬟都格外害怕,连同着默娘也万念俱灰。
该跑不了的怎么样都跑不了啊看来!
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人都被抓走了,江如画心里慌乱不已,跪着蹭到了顾恒钧脚边,抓着他的袍角哭道:“伯爷一定要如此冤枉婢妾吗?”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的女儿!”顾恒钧没理会她的娇柔可怜,直接抽回了袍角,让她上身瘫倒在地上,骂道:“这些年因为付氏那恶毒之人,我对湘姐儿本就亏欠,结果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嗯?今儿我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外人还以为我顾恒钧是个纵容小人欺杀亲女的缺心眼呢!”
“婢妾真的没有啊!”江如画嚎啕大哭,此刻也不拿腔捏调了,嗓音不再娇媚,哭的心肝都发颤一般:“伯爷不可听信他人谗言,冤枉了婢妾啊!就如同大夫人设陷阱冤枉了宋娘子一般,伯爷您当初不也觉得宋娘子就是那样的人吗?现在婢妾就如同当年的宋娘子一样,是被冤枉陷害了的!”
顾斐冷哼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伯爷去听曲儿你就敢明着卖脸勾搭,你当你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人儿?也敢跟蓉烟比,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江如画不敢与顾斐顶嘴,只好垂下眼眸喃喃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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