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匆忙往院内走,靠着记忆回想着禾吟居所在的位置。而圥茶没耐心扶着石榴一下下的走,干脆蹲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后背说:“上来,我背你过去。”
要搁在平时,那石榴自然是一百个不愿,可如今人命关天,也轮不到她愿不愿意了。
中间还冲出许多拦易景枭的,但是尽数被易景枭打倒,而跟在他身边的江肆一路畅通的来到了禾吟居。
上次来到这次来,中间也每隔多久,看来姐姐在顾家也过的并不安生,步步都是陷阱,稍不留神便丧命了!
此刻禾吟居内的郎中已经面露凶相,见两个丫鬟看管着他,迟迟不让他给给顾湘宜用针,干脆打伤了秋桃,捏着银针就要扎顾湘宜。被打开的秋桃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脚,而秋杏挡在顾湘宜前头,生生挨了一针。
好在那银针细,有衣裳做挡并没有多疼,不过这也吓了秋杏一跳,心想适才要是扎到了重要的穴位,说不定她就一命呜呼了。
“你做什么!你是江娘子派来的人!”秋杏瞬间变得泼辣起来,回身就用肩膀狠撞了那郎中一下:“我就知道江娘子送来的人没那么好心,还指望你来救姑娘呢,我看你分明是来杀姑娘的!”
秋桃趁机爬了起来,顾湘宜满头冷汗,嘴唇已经有些微微发紫了。
易景枭他们进来时,之间秋桃和秋杏两人合力按着郎中,而郎中抄起一个花瓶正要照着秋桃的脑袋砸下去,看来是要鱼死网破了。而顾湘宜静静的躺在榻上,乍眼一看似乎是远离尘世的仙子一般。
但离近看就能看出她在因痛苦而挣扎,褥子已经被她扣的变了形,舌头甚至都被咬出了血,看样子她为了清醒过来,废了不少的力气。
江肆心疼坏了,连忙打开自己随身背来的药箱,将里头细长的银针连着取出五根,分明在头顶和两边耳侧扎上,几个呼吸之间只见顾湘宜豁然睁开双眼来,歪着身子就倒在了榻边,江肆用脚踢来了适才秋桃用来呕吐的痰盂,顾湘宜吐出了好些污秽的东西。
那污秽之物中,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腻香,味道让人闻着就觉得恶心。
吐过之后,顾湘宜又闭上了眼,靠在软枕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江肆则是心疼的一下一下为她按摩着头顶的穴位,嘴也一刻不停的说出了几个药材的名字,让随行的小厮赶紧照着药材抓药。
半晌过后,顾湘宜又吐了一次,之后喝了半杯温水后又吐了,光是秋杏来回倒痰盂就忙活了好几趟。
石榴和秋桃也被催吐了一番,体内的毒素随着污秽物离开了体内,但还是有大量从鼻腔里吸进去的余毒藏在体内。
“世子,这儿腌臜,不如你到外头等着吧。”听着屏风后面几个姑娘撕心裂肺的声音,圥茶都觉得心疼,劝着易景枭说。
“无妨。”虽然隔着屏风,但他还是看向了顾湘宜的方向,似乎这样就能看见她一般。
屋内窗子大开,似乎要将屋里的浊气全部散出去一般,除了几个姑娘吐的死去活来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了出出进进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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