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的一条贱命要与不要都无所谓,大不了鱼死网破,将顾芳宜承受的事说出去,她夫家还能要她?到时候她自然会乖巧的认自己摆布。
柴春的眼看向了江如画。
曾经江如画进府时,他也是对江如画动过心的,不然这么多年不可能一次次的为织碧园谋划。但江如画不像顾芳宜一般,她只是顾恒钧的妾室,这种身份上的差异让她不可能像顾芳宜一样听话。
再看向顾芳宜,那丰 满的身材,那带着朝气的样貌,看的柴春鼻子一热,连忙转过头去,只说:“江娘子您自己寻思吧,七姑娘的终身大事要紧,可万不能折在六姑娘手上!”
目送柴春离开,顾芳宜又扑进了江如画怀中,像是条肥鱼一般扭动着身子撒娇:“娘,您就为我想想吧,只要咱们除去了顾湘宜那个贱人,日后敬德公府的亲事我才能有机会啊!”
江如画略微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问道:“你怎么知道顾湘宜不在了就轮到你了?万一我除掉了顾湘宜,可敬德公世子反而娶了别人,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趟!”
顾恒钧那警告是话还一遍遍回荡在耳边,只不过是利用厨房的方便给了许氏两次下马威而已,他就威胁说要撤回管家的权,那要是让他知道江如画将手伸向了他女儿,那他会如何?
若是他女儿死了呢?顾恒钧如果知道了是江如画做的,岂不是会杀了她?
这就是江如画一直在考虑和心中不安定的原因。
顾芳宜坐直了身子,拍着胸脯告诉她:“娘,你觉得顾湘宜哪点比我好?她哪哪都比不上我,可世子却还是对她喜欢,那不就是因为一时新鲜吗?我要是也能让他一时新鲜起来,我定会抓紧机会,登他易家的堂成为世子夫人。”
“你别想那些美事了,我倒是想让世子娶你,可你不过是个伯府庶女,嫁给公府世子那是要惹笑话的,你父亲不可能同意,易家就更不能同意了,除非世子对你死心塌地,否则其他什么都白扯!”江如画将心里话说出来劝女儿道:“要是世子愿意做你的靠山也就罢了,他若是不愿意,哪怕你到最后累个半死嫁进了易家,那也是不受重视的!”
来玩笑,顾芳宜这身份嫁给易景彦或者易景儒都纯属高攀了,连做易景枭的妾室都不够格,还奢求正室之位?
江如画虽然一直都攀高枝,觉得自己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绝对要争一争付芷容的位置,但她也深知那不过是想法罢了,一个唱曲的不可能做什么正室。
听母亲这般下自己的面子,还不支持自己,顾芳宜气的直喘粗气,哭的更凶了:“娘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就是喜欢世子,我就是要嫁给他,你都能用法子成为父亲的妾室,怎么就不能帮我嫁给世子啊!”
这话说的江如画心中发酸,不知十几年来一直放在心上疼爱的女儿为何这般不讲道理,可女儿的话说的也确实在理,人生在世,可不很多事都是争来的吗?
只有争了,才有得到的机会,不争那就只有看着好东西进入别人的口袋。
于是江如画开始认真打算了起来,觉得应该为自己的女儿谋划一番。
一年很快过去,季棠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主动开口离开了玿笔斋,回了季家继续休养。腊梅开的美艳,红彤彤的很惹人爱,天气似乎更冷了些,再过一个月左右怕是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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