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公世子,咱们得出去了。”萧敬尧适时的站起身来挡在了易景枭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萧敬尧一起走到了屋外,易景枭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目的,见顾湘宜完好无损并未受伤,他也算是放心了许多。
他说:“适才我瞧见了,躺在榻上的是季大才子季棠。”边说他边看向萧敬尧:“顾家六姑娘为何与季大才子认识?”
“这我哪里清楚。”萧敬尧打着马虎眼:“人际交往是门学问,人脉圈子也是活在世上必备的,六姑娘人好心善,很多人愿意与她成为好友。”
易景枭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萧敬尧,心中有一个问题差点脱口而出。
像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难道他对顾湘宜的心思也如对好友一般?才怪。
照看好季棠,见他伤口的血已经彻底止住,人也进入了深度睡眠,顾湘宜算是放下了心,伸手按着眉间疲惫的站起了身,走出了门外。而门外萧敬尧等人一直在守着,见她出来连忙问:“季大才子怎么样了?”
“还好,小肆已经把血止住了,只是这段时间不可下地,要好生休养一番。”
易景枭的存在略微尴尬,顾湘宜问:“敬德公世子来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萧敬尧先说道:“他是来看看你。”
“哦?我竟不知敬德公世子对我这般在意。”顾湘宜的话里带着些微的不满意,又说:“现在瞧见了,我好着呢,世子你请便。”
青天白日的闯进玿笔斋来,又闯入内院无视孙晓惠的警告,不管是何人顾湘宜都会觉得心里不舒坦的。
“你与季棠怎么相识的?”易景枭问的话驴唇不对马嘴:“据我所知你常年不出内府,而季家季老先生前几年去世,季棠为了季老先生守孝几年不曾出过季家的门,你与季棠应该没有认识的机会才是。”
“我与季大才子并不熟识,世子是误会了。”顾湘宜回答:“他办了一家书院,我是半个商人,自然要为玿笔斋做打算,就和季大才子做了笔买卖,至于今日他为何带着伤来到我玿笔斋,我也不清楚,世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易景枭心虚的看了看脚下的青石,语气带着些许的乞讨之感,回答:“没有了。”
离开玿笔斋时是多么的忧心忡忡,回去时就有多么的落寞。他怀疑顾湘宜心爱江肆,但萧敬尧明知江肆与顾湘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他姓萧的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季棠,易景枭头一次觉得情感之事这般难,比很多事都要难和麻烦。
回到敬德公府,他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就将此事说给了圥茶听,圥茶听完顿时满心斗志,说道:“这是世子你出手的好机会啊!既然六姑娘没明明白白的和谁在一起,那就说明人人都有夺冠的机会,萧敬尧和江公子贼心不死,你万不能让他们比下去啊!”
易景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何时说我要与他们争女人了?”
圥茶撇了撇嘴:“是,世子你不可能和他们争女人。”
嗯,不知道是谁,回来后失魂落魄的,怕是大半的心思都留在玿笔斋了,还在这儿说什么不争,不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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