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娘生的,隔着层肚皮到底是不如同母的。顾恒钧颤颤巍巍站起身,用力的给了顾以涛一拳,捶的他后退两步,接着抬手就甩了范良一个耳光。
那耳光破空而来,打的范良眼冒金星,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一个文官家出身,打小就没动弹过身子,这么一巴掌挨在身上站都站不稳了。
适才还吵闹不休的屋子顿时冷静下来,江如画张大了嘴巴,顾若宜也是一样,她晃过了神喊道:“父亲你做什么!”
“我教训一下你们这些不肖子孙!”顾恒钧一眼也没看顾若宜,转身走向顾芳宜,无视她的惊慌和江如画的阻拦,又是一巴掌上去,打的顾芳宜当即就嘴角破了口子,露出了丝丝血迹。
到底是姑娘脸皮薄,从小到大顾恒钧这是头一回打她,嘴角都打破了,可见严重!
他缓了口气说:“今后三姑爷不准在进我顾家的门了!若姐儿,你若是想回来看看家人,那你就单独回来,若是心里没这个娘家,那你不回来我也不发愁,芳姐儿禁足织碧园一整月,涛哥儿辱骂自己亲姐,不拿我这个做父亲的话当回事,那就禁足祠堂,把祖训给我抄上个一百遍!”
众人皆大惊,江如画的泪花就这么憋在了眼眶中,甚至不敢往下流!
成为他的妾室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看见顾恒钧对待子女这般狠厉,哪怕是当初顾若宜被发现与陆鸣晟有染也不见这样,看来这次当真是动怒和失望了!
这些事全部传进了禾吟居,顾湘宜坐在炭盆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稍,脸含笑意说:“当初伯爷也是真心疼过顾芳宜他们几个过的,可事实告诉他,光是宠爱却不罚,再好的苗子也得长歪。”
“那姑娘,剩下的事怎么办?”
“顾芳宜必不会承认她与范良有关,而范良亦是如此,这件事争到最后也不会有定论,不如趁此机会将水直接搅浑,让他们想洗净都不成。”
石榴夸道:“姑娘好聪慧!”
“并非聪慧。”顾湘宜放下了手中的木齿梳子:“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一个觊觎我恶心到了我,一个散步我的闲话害我被戳脊梁骨,哪个是我心甘情愿能放过的?我今儿放过了他们,明儿他们就敢骑到我头上撒野了。”
石榴点着头说:“姑娘说的是,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奴婢懂得。”
出了忠毅伯府,范良这半张脸肿的跟什么似的,甚至不敢说话,因为嘴角只要一被牵动就火辣辣的疼,顾若宜心里又气又恼,虽然没多少心疼,但到底是给自己丢了颜面,她顾不上其他只有先给自家官人消肿。
吩咐人取来了冰块,用棉布抱着敷在范良脸颊处,气的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个好样的,主意都打在我妹妹身上了!七妹妹也真是个污糟人,我早先竟没看出来她是个这样腌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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