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宜比起顾若宜走的稍微慢了一步,她到底年长一些,又早早的嫁人了,眼界心机都不是顾若宜可比的。
付芷容如今艰难,家里明着暗着都不待见她,平时她的那些狗腿子如今几乎都被拔起,谁能暗地里照顾她?
没见着付芷容,但是顾娴宜见到了周妈妈。
比起之前管家婆子的风光,现在的周妈妈简直落魄的没了人样儿,瘦了一大圈不说,整个人都不精神了,看见顾娴宜就连忙来抓她的手,哭求道:“大姑娘想想办法救救大夫人吧,这么禁足下去好人都关坏了啊!奴婢没什么,可是大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她日日在里头以泪洗面,早就撑不下去了。”
“住嘴,什么叫撑不下去?”顾娴宜十分忌讳这种消沉的言语,扶起周妈妈说:“周妈妈您别担忧,您跟在母亲身边多年,我最是敬重您的,回头我一定想办法,母亲信任您,还请您好生劝劝母亲,吃喝穿戴还有往日用的我都会差人安排。”
周妈妈深深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现在能护着大夫人的不多了,浩哥儿还小,若姐儿才出嫁不久,也不能常日回来。对了大姑娘,你现在在婆家如何?姑爷对你还好吧?”
这话她是替付芷容问的。
再心狠的人,对自己的儿女也不可能做到狠心绝情,付芷容除了担忧自己日后的处境外,还担忧两个女儿和幼小的儿子。
顾娴宜安慰道:“周妈妈放心就是,转告母亲,千万别让她因为我们烦忧。姑爷待我很好,婆母前几日病了,管家权彻底交到了我手上,不然我也不方便出来这一趟。”
“那就好,侯府的掌家权握在手里,那大姑娘可就什么也不怕了,日后大夫人也有了指望啊!”
周妈妈感叹道。
他们这些人满心寻思着对付顾湘宜,可对方却并没有将他们当回事,只觉得好像一对跳马猴子在那儿自取其辱罢了。
赵婶差孙晓惠跑了一趟忠毅伯府,告知顾湘宜凝露香那铺子来人了,看着还算尊贵,不知是不是东家,赵婶试探着问过两句,但是对方十分警惕,看着还算好说话,笑呵呵的,可真正有用的一句也不往外面吐,没人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东家。
顾湘宜问孙晓惠:“是个姑娘家?”
“正是,瞧着和东家您差不多大。”
这么听起来,倒是与白凝露很像啊!顾湘宜把弄着手中的帕子,将帕子搅在手中,又松开,心里乱作一团。
应不应该就这么去见她呢?万一去了不是怎么办?万一真是,那她该说什么?直接捅破自己的身份吗?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了。
思来想去,她想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你回去跑一趟凝露香,告知那位姑娘,有位熟人想见她,她若问是谁,你就说三月初生辰的旧人。”
宁初这名字之所以有个初字,就是因为她出生与三月份刚开始的时候,曾经白凝露还笑话过她,说要是赶在二月尾巴生的,那岂不是要叫宁尾了?
现在再想起来这件事,顾湘宜的目光变得格外深邃,她苦笑了一下,吩咐孙晓惠:“就照这么说吧,等到晚些我就出去见她,今儿玿笔斋晚些打烊。”
之所以要等到晚上时,是因为她要用那张曾经的脸,去见旧人。天色亮些难免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可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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