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心中觉得恶心,便挡在了自己姑娘前头,将范良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对此顾湘宜连眼皮都没抬,捧着一杯清茗独自品尝。
见三姑爷的眼神还放在自己姑娘身上,石榴闷咳两声却不管用,气的她明着瞪了范良好几眼,然而对方却依旧不知收敛。
平日里与顾若宜在一起,范良可没少听说顾湘宜的坏话。什么野种啊、杂种啊、顾家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啊、父亲不疼等等,让范良打心眼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可以把顾湘宜拿下。
开玩笑,顾若宜是谁?那是顾家嫡女,虽说因名声问题低嫁给了他,但那也是正正经经的嫡氏血脉,和顾湘宜一个外头的野种能比吗?他现在是顾若宜的夫君,不提他岳父,只说他岳母,为了让女儿在夫家过的好些,能不巴结着他这个姑爷?
那到时候想要顾湘宜为妾,不也就是与岳母商议一句的事?
范良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看着顾湘宜只觉嘴里的口水都要流进茶杯里了。一旁的顾舒宜看见他这幅样子,心中觉得恶心,而顾芳宜也是一样。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出声,奈何顾绣宜是个脑袋蠢嘴巴快的,直接说了出来:“三姐夫,你总看着六姐姐做什么?”
见话已经被说开了,范良也不多做掩饰,笑的略带猥琐道:“这不是小姨子漂亮吗!清水出芙蓉。”
“三姐夫,还请慎言。”顾湘宜并不是那种软弱可欺之人,直接站起身道:“如今你为三姐姐的夫君,怎可夸赞别的女子漂亮?三姐姐若是听见难免要心中生闷气的,就算我们姐妹情深也不成,今日能夸我一句,明日也能夸外头的女子一句,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活像是个掉进美人窟窿里的缺心眼。”
见她说话如此不客气,顾舒宜深知不能与她硬碰硬,于是在桌子下拉了一把妹妹的衣袖,这才让顾绣宜悻悻的闭上了嘴。
而范良更是被气了个半死,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我大病初愈,精神短,几位姐妹兄长招待三姐夫吧,石榴,咱们走。”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还在后头。
范良又坐了一会儿,见顾若宜等人还不回来,便来了底气,直接起身不顾其他人的眼神和思绪,出了门便打听禾吟居的所在。
他只身一人来到禾吟居,当真是大胆,完全不顾府里人的非议。当然,要是真正尊敬自己的妻子,他又怎可能这么做呢?
顾芳宜悄悄跟上,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非要亲眼看见不可。当她看见范良环顾左右后长驱直入进入禾吟居时,那双眼中似乎都写满了八卦。
“我可瞧见了,三姐夫进了六姐姐的院儿!”顾芳宜一回来嘴就收不住了,说的那叫个有鼻子有眼儿:“我早说什么来着?那就是个狐媚子,谁看见她不多瞧两眼?不值钱的货色,连自己亲姐夫都勾搭,不要脸。”
顾舒宜说:“好了七妹妹,少说两句吧,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再说都是一家人。”
“五姐姐这一家人说的可真好听。”顾芳宜才不给顾舒宜面子:“范家是范家,咱们顾家是顾家,不过是结亲了而已,可根本上两家人还是两家人,连咱们顾家自己人都要避嫌,他三姐夫一个外人,怎么就好意思钻小姨子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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