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宜和萧敬尧并无多少意外,因为萧敬尧早就调查出此事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罢了。而顾湘宜心中早就由此猜想。
只是当江肆亲口说出时,彻底印证了那些猜想,顾湘宜心中还是觉得兴奋和欣慰的。
“活着就好。”她又一次掉了眼泪,泪珠一颗颗的砸在江肆的被子上:“易景枭是我们家的恩人,他帮助我们的太多了。”
江肆就知道姐姐会这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极有男子魅力的给了她一个怀抱,拥着她说:“我就说小夙哥哥吉人自有天相,皇帝那狗贼就算累死也动不了小夙哥哥一根发丝!”
“就你贫嘴。”顾湘宜笑骂后又问:“他现在情形还好吗?我可以去看他吗?”
“情形不错,听易景枭说小夙哥哥去行刺袁东了,只是没成功。你若是想见他的话,我想想办法,但是你的真实身份不可让易景枭知道。”
顾湘宜点了点头:“我猜想到是他动的手了。”
萧敬尧也替顾湘宜觉得高兴,望着她的侧脸,好似半梦半醒间的美景,让萧敬尧一时间挪不开眼。
他多想也像江肆一般,有个合适的身份,去关怀顾湘宜,去在她落泪时给上一个拥抱。可他终究做不到,他甚至不如易景枭来的名正言顺。
离开了江肆所住的屋子,顾湘宜抬头看了一眼月色,眉眼间的郁色好像都被冷风吹散,眼尾翘起的弧度也比以往舒展。
她的美一点不落的装进了萧敬尧的眼中。
“天冷,你穿上吧。”他脱下斗篷,穿在顾湘宜身上,笨拙的替她系好了系带。
他的身量很高,而顾湘宜相对于他要矮上不少,长长的斗篷有些拖地,走起来格外不便。
“还是你穿吧,把斗篷给了我,你可不是要挨冻了?”顾湘宜伸手解下了系带,又将斗篷递给了萧敬尧。
在递出斗篷的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闪过。当时在梦柳河救石榴时,她穿着易景枭的斗篷,还给易景枭时是亲自为他穿上的,那时的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今日同样是还斗篷,只是换了个人而已,她却不会下意识的为他穿上斗篷了。
这究竟说明什么?
看她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萧敬尧接过那斗篷,又一言不发的替她穿在了身上。见斗篷有些拖地,他干脆将顾湘宜抱了起来。
而被突然打横抱起的顾湘宜惊呼一声,双手拥住了萧敬尧的脖子,被冷风吹的微红的脸上是诧异的神情。
他没看怀中的人,她也没多言语,两人像心照不宣似的,回到马车也是一时无语。
身上的斗篷似乎格外的烫,顾湘宜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萧敬尧,又低身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斗篷,沉思了片刻道:“还是你穿吧,马车里挺暖的,我穿着两件斗篷,都冒汗了。”
萧敬尧伸手接过斗篷,并没有穿,而是随手挽在了小臂上,直到下马车将顾湘宜送回家,又回到了自己住处,那件斗篷都没有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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