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枭回过神来,丢下了手中的筷子,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心里太乱,乱糟糟的简直如一团乱麻。
萧敬尧先走一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不远处的易景枭一桌,目光从上路开始就定格在了顾湘宜的身上。他眼中饱含着的情感,让圥茶察觉到了危机。
于是圥茶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萧敬尧那个贼心不死的惦记上六姑娘,六姑娘明明是他家的世子夫人才是!
又坐了一会儿,顾湘宜带着石榴先走一步,圥茶连忙摩拳擦掌的准备跟上。
“你做什么去?”易景枭冷声问道。
这一嗓子将圥茶吓的一动不敢动,迈出的腿脚停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笑道:“这不是想送送六姑娘吗,六姑娘容色京城,我担心有胆大包天的给六姑娘添堵。”
“她一身功夫,用你送什么?身边高手好几位,左右也遇不上危险。”
易景枭自己都没意识到,说出来的话已经带了些醋意。
圥茶当然闻到了醋味,凑近些干笑了两声说:“墨迟今天好像回京,小的去接应一下吧,这么久在外头奔波,可得好生洗漱一番吃些好的补补。”
说着他拔腿就往楼下跑。
剩下的易氏兄弟两个当然知道他所为何事,可一个没说穿,一个带着笑意不想说,就这么看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跟着前头的两个人影,圥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待会要说的话。第一句一定要凸显出自家世子对她的在意!然后再暗戳戳的说明萧敬尧不怀好意,狼子野心,没自家世子那么心慈面善。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想清楚了,圥茶加紧了脚步,准备追上。
可对面的小巷子内,顾以涛哭丧着脸出来,一面瞧见了顾湘宜就好似狗看见了肉骨头,快步走出指着顾湘宜骂道:“怪不得我今天这么不顺,原来是要遇上你这个丧门星!”
顾湘宜知道他所为何事不顺,故意刺激他说道:“怎么,四哥哥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大白天的你发的哪门子邪火?不会是钱被抢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顾以涛气的跳脚,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让人抢的我银钞对不对!好你个小贱人,胆大包天啊你!”
“四哥哥的话我听不懂,我哪里认识那会抢钱劫道的?再说我刚到这儿,何时瞧见你了?你可别乱给人身上泼脏水!”
“我不管,就是你抢了我的银钞!你不是名下有个铺子吗,带我去取钱,拿了我该拿的,我半两都不多占你的!”顾以涛十分‘有理’的喊道。
顾湘宜却是个爆炭脾气,慢悠悠的从腰间掏着什么。顾以涛以为她是想给自己银钱,可当他看见掏出的是一把短刃时,面色瞬间就变了。
随着她将手中的短刃甩出,笔直没入不远处的树干,震得树冠簌簌而动,黄叶纷纷落下。
身后的圥茶看见这场面,顿时浑身绷直,再不敢多迈一步,转头就往后走,头都不回。
怪道世人都道母老虎母夜叉,原来这两个词是真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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