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沐阳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好落下山去,沐阳走进家门,回身关上门,径直走到自己单独住的房间里面去把身上背着的黄色军用包放在床边的箱子里面,重新锁上这才走出来,朝母亲说自己饿了。
母亲早有准备,给沐阳端出来,依旧简单的饭菜,粗陋的玉米疙瘩饭,对于此时的农村人来说,就是一个能够管饱已经是最好的了。
沐阳当然知道这是父母亲心疼自己的奔波,专门给自己留着的,不然哪有这么多。
他端起饭碗,把菜也一股脑儿倒进去,拌了拌,蹲在一边大口的吃起来。
一边吃他一边想,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改变家里的境况。
不说村委会那边自己承诺的要拿钱出来修路,就单单自己家里面的情况也容不得他耽误太久。
第一件事马上开学了,弟弟妹妹都得要学费,自己不能上学了,沐阳一定要让弟弟妹妹完成学业,全都上大学。第二件事,家中因为父亲的受伤住在医院一段时间欠下的债务得要快些还上。
前面他看着每天忙忙碌碌,其实心中是没底的,现在钱顺利拿到手,沐阳总算心中有底了。
前一世,他的生活没有波折,按部就班的跟随社会大众,过得不好不坏,现在自己重生了,有心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但鉴于自己前世的生活经历,他还是决定稳重一些,不可冒进。
并且在决定了重开砖厂之后,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甚至他还做好了失败背负债务的准备。
现在一切好了,有钱在手,他不觉得自己会失败,尤其背后还有江昆的支持和帮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起来。
吃完饭,沐阳正打算出门去找赵徳柱,这两天他不在村里,有些事需要和赵徳柱商量一下。
沐有德叫住了沐阳,说有件事要和沐阳说,让沐阳有个准备。
沐阳站住脚问父亲什么事。
沐有德说昨晚和今天白天陆陆续续有人来找他说不想来砖厂干了。
沐阳问:“有没有说为什么?”
沐有德说:“问了,都说是要照看田地,没有时间来砖厂!”
沐阳知道这些只是借口,虽说土地刚分到各家各户,都把土地看得很重,但他们还搞得清楚砖厂和庄稼活路根本就不冲突。
之所以前面报名了,就这一天多的时间变卦,百分之百是有人背后撺掇,说了一些什么,让这些人产生了顾虑。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自己一直没有把最终工钱确定下来,估计让很多人打了退堂鼓。
想到这儿,沐阳问父亲这两天赵徳柱那边怎么样。
“他没有什么变化,每天都照常过来带着大家干活,来退了的都是定下来后面进来的人,这几天在这儿干活的没有退的!”沐有德说。
沐阳这就放心了,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去找赵徳柱了,这两天在外面奔波,确实累人,就等明天赵徳柱来了,再和他说也不迟。
当天晚上沐阳睡在床上开始盘算怎么分配手中的钱,工人工钱问题,还有一旦砖烧出来了往哪儿卖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迫在眉睫,那就是石头寨砖厂停了好多年,现在重新开窑,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得要广做宣传。
怎么宣传是个问题。
眼下电视等媒体根本不是沐阳玩得起的,也没有门路,况且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没有用,报纸杂志这些纸质传媒倒是可以,但自己这小本买卖,根本不合算,那纯粹就是杀鸡用宰牛刀。
如此一来只能在周边村寨做小范围宣传,然后逐步扩大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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