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廉价地流着,敌人的血,以及他们自己的血。室内只剩下阿拉贡,齐沃,山姆以及汉默四个人,伙计德布雷的脸被削去大半,仰面躺在门口,眼神中满是不解。
他不明白敌人为什么好象都不知道痛苦与恐惧似的,他明明已经捅穿了那个剑士的肚子,但那个剑士却还是削掉了他的半边脸。
“珊莎不知道怎么样了?”山姆执着盾的手在微微地抖着,这已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既象是问,也象是答。因为谁也不知道珊莎到底怎么样了,就象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么样一样。
“我要冲出去!我要去找珊莎!”山姆执起了地上的一柄剑,剑有点沉,砍得都有些卷刃了。山姆的魔力已耗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铿锵,但无论谁都能听得出他气息中的虚弱与无助。
阿拉贡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他沉沉地应了一句,“好,我们冲出去!我们去找珊莎!”
齐沃叹了一口气,没有反对,储藏室的铁门已被毁坏,他们倚重的防线已经没有了,耗在这里,最终结果也只是死而已。
汉默用剑敲了敲盾牌,没有说话。
“呼”
一只火把突然从门外扔了进来,把铁门震开。
紧接着,其他火把就象天上的星光一样飞过来,把室内的黑暗都驱散了。
阿弗里涅的第五波攻势!
“冲出去!”阿拉贡低沉地道。
“山姆,紧跟着我,我带你去找珊莎。”汉默回头对山姆道。
“嗯,”山姆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与盾牌。
站在不远处,看着拐角那间储物室的阿弗里涅(克麦斯)眼神有些焦燥。
“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可真是顽强啊!”
现在他手下可指挥的兵力还有上百人,但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阿拉贡等人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以及坚韧意志,让他不自觉地又反省了一遍自己的“一点点失误”。
“幸好那个疯女人不在这,不然更棘手……”
看见上顶楼空中花园去追击珊莎的士兵也归队了,阿弗里涅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
“至少解决了一个。”坐在“镜头”前的克麦斯微微地笑了,而城堡内的阿弗里涅也随着他的心思,扯动唇角,露出一个能吓哭小孩的笑容。
“进攻!”城堡内的阿弗里涅与水晶球前的克麦斯都在大吼。
……
……
珊莎发现自己还活着,她的眼睛依然还能看见高高的城墙,以及从天空滴落的雨,雨水浸入她的眼睛,有些刺痛,不仅仅是眼睛,浑身都痛,尤其是腹部与肋部的剑伤,血还在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流得完?呵呵,原以为会死的,结果赚了一条命。
身下是厚厚的,软软的淤泥,如果不是这些淤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山姆,见不到老师了。
珊莎晃了晃脑袋,停止去想那些可怕的,虚幻的事,她艰难地站起来,拎起盾,执起剑,一步一摇地朝城堡大门口走去。
山姆他们还在城堡里面,她要去救他们!
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大门在晃,珊莎拖着在发颤的腿脚,一步一步地挪入城堡!
……
……
阿拉贡带头冲了出来,他肩倚盾,剑侧刺,连撞带杀之下,一名甲兵被撞开,另一名甲兵则被他捅了个窟窿。
反击开始了!
虽然有些绝望,但任何生机都是从绝望中进化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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