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伽萤利用药浴配合修炼运行了般若心经三个大周天,把浴缸里已经被吸收完的药浴水排掉,再清洗了一遍身体就到床上去睡觉。
床上的所有用品都叫佣人换过新,伽萤依旧觉得不太舒服,那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在心里暗道自己回来后倒矫情了些,伽萤默念着心经,闭眼睡过去。
一整晚的梦里都是燕忱书的记忆片段。
蓝鲸不是雪藏了燕忱书,而是一开始‘伽萤’就霸占了燕忱书。
燕忱书不想参加联赛,‘伽萤’跟父母争吵,行为疯癫帮他不出赛。
联赛之外的节目或者通告,则被‘伽萤’通通排除在燕忱书之外。
‘她’犹如一头死守着自己宝藏的狂兽,不允许燕忱书抛头露面,被外人窥视到一丝一毫。
这种疯狂的独占欲越演越激烈,偏偏对‘伽萤’的这种行为,燕忱书没有反抗,非常配合她。
这种情况下,燕忱书说什么,‘伽萤’都会听。
把蓝鲸俱乐部的资源无偿给外人使用。
给燕忱书最大的权利,合约如同虚设。
哪怕两年前燕忱书最终离开蓝鲸,跳槽到了太华俱乐部,蓝鲸也没有拿到任何所谓的艺人买卖费用,所有的钱都送进燕忱书的口袋里。
暴戾如‘伽萤’对此都没有怨恨,反而……心怀胆怯,依旧对燕忱书小心翼翼,言听计从。
……
一觉醒来的伽萤下床洗漱,换上一套休闲服,戴上鸭舌帽,手机也没拿就出门锻炼身体。
外面的天才熹微的亮,家里的佣人也才刚起床,见到下楼来的伽萤都吓了一跳。
没等他们打招呼,伽萤已经风一样从他们身边经过,打开大门跑出去。
跑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车从伽萤身旁疾驰过去。
伽萤鼻翼轻嗅,侧了下眸。
反窥视的车窗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
车速又快得转眼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那车里有人受伤了。
伽萤闪过这个念头便没在意,继续向前奔跑。
跑的速度不快,控制着体内的炁流动,修复身体的后遗症。
又近一个小时后,伽萤走回家门口。
还没进门就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大刺刺的停在外面的花园草地里,连车库都没进。
伽萤目光顿了顿,这辆车不是……
她往里走,一进别墅室内玄关,一眼注意到家里多了好几人。
这几人的气息和普通人不一样。
伽萤平静的低头换鞋,数道炙热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气氛压抑又古怪。
董管家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看见玄关的伽萤愣了下,然后加快脚步靠近,说话声打破凝滞的气场,“小姐,你去哪了,打电话也没接。”
伽萤淡道:“跑步,没带手机。”
她换好拖鞋,把鸭舌帽以及脖子上的吸汗巾交给佣人,往楼上走打算去洗澡。
中途路过客厅站着的其他人,被他们称得上凶狠冷酷的视线盯着,也面不改色。
“等等!”
伴随着这一声低喝,一只粗壮的胳膊伸向伽萤。
啪的一声轻响。
大家惊讶看见动手的汉子手被折,无力垂下。
伽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走人。
要怪就怪这人身上有股普通人少有的凶气,这种人一对她动手,她反条件就反击重了点。
“你……”
“厨子,这是伽总的妹妹。”
“可要不是她,伽总怎么会……我又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就让她……”
“伽蓝怎么了。”少女的声音忽然穿插进来。
正在说话的两人齐齐转头。
刚还往楼梯走的伽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面前。
不是她开口说话他们都没察觉到。两人正惊讶。
伽萤已经等不及他们回答,目光转向一楼转角处的那个房间。
之前董管家就是从那房间出来,而她也确实闻到了血腥味。
原本懒得理多余的事,只想先把身上粘人的汗水洗干净的伽萤沉下来脸,大步往那间房走去。
后面的人拦都拦不及。
打开房门。
血腥味混合着某种药味。
伽萤视线穿过其他人,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你进来做什么。”一个短发女人走来,挡在她身前。
伽萤:“让开。”
阮亚和她目光对上就是一愣,却依旧没有让开路,看她的眼神充满警惕。就好像……现在的伽萤是个持刀即将行凶的凶徒。
伽萤没和她废话,双指并拢突然敲击在她侧腰某点。
阮亚一个激灵,闷哼的后退几步,撑住墙壁才没倒下。
等她一抬头,发现伽萤已经走到床边。
“曲匇!”她喊。
曲匇拿起手里的银针。
伽萤坐在床头,伸手摸向男人的头发。
就在曲匇抬针要扎,伽萤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怎么样了?”
曲匇对上她平静的双眼,只听说过这女孩‘光荣事迹’的他,心底不禁升起几丝疑虑。垂眼又见伽萤摸在伽蓝头发上的那只手,手法轻柔而平和,完全不像要伤人的样子。
曲匇道:“虽然伤口没有伤到致命要害,可是利器上有毒,我没办法完全帮他排出来,还得请师傅来。”
这话主要是说给阮亚听。
阮亚扶着腰走过来,“那就马上请。”
曲匇点头又摇头,“我会打电话,不过师傅在哪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几时赶得过来。伽先生的情况拖得越久越严重,我会在师傅来之前留在这里帮他缓解,能缓解到什么程度我不能保证,还有这个时间上的费用也要一起算。”
阮亚咬牙。
要不是早就知道这家伙的个性就是这样保守谨慎,什么事都要事先说清楚,非要被他气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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