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道:“他身体有恙,刚才回去了。”
“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牟斌也不好回答,朝着堂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校尉操着绣春刀忙不迭的跑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可见艾玉从衙门出去?”
校尉道:“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前,卑职瞧见艾百户从后门离开了。”
牟斌没说话,看着面前脸色多变的徐有容,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尽量还是别触她眉头。
“刚才走的?”徐有容咬着银牙,抬起双手握成一对粉拳,恨恨道:“艾玉,你给本小姐等着瞧。”
不难看出艾玉跟眼前的这位姑奶奶结有梁子,想必这梁子结的还不是一般深,牟斌眼珠子转悠了一圈,随后又道:“徐小姐,可要牟某将艾玉召来?”
“召来未免太便宜他的,去将他给本小姐捆来。”
牟斌与邵楠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瞧不明白这徐有容是要闹哪般。
牟斌尝试问道:“徐小姐,恕牟某冒昧问一句,这艾玉究竟犯了什么事?可看在牟某的薄面上网开一面?”
“艾玉他……他……”徐有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牟斌,索性道:“这是本小姐跟艾玉的四人恩怨,你只需将他捆来即可。”
京师南城大街上,艾玉至今都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太可怕了,这头母老虎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就不能心胸宽敞些,或者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当做一个屁放了也行啊。
有必要为了一件小事嘟嘟逼人,都特妈从南京追到了北京,看了你出浴这才多大点事,要不让你看回来也行啊。
千户所是不能回去了,摸了摸胸口,幸好怀里还揣着二十两银子,这也够在偏僻的客栈装上住上个把月,至于锦衣卫那边,写封信给牟斌,就说过几天是老爹的忌日,回去上坟添土去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再次落在徐有容的手里,这姑娘不光凶残,还很没底线,万一赖上我怎么办?
这辈子也算是彻底的玩完了,还想娇妻美妾,白天光着膀子在内院捉迷藏,晚上大被同眠啪啪啪,除非锦衣卫当够了,想另起炉灶去东厂投奔王岳。
艾玉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从下一刻到一个月内的行程他都打好了腹稿,甚至寻思出了一条逃生路线,结果他还是小瞧了大明锦衣卫。
或者而言,他是小看了锦衣卫暗卫的眼线。
人还未越过城南界线,一位灰衣男子领着麻布袋从天而降。
“你们是何人?可只本官乃锦衣卫百户?活着不耐烦了吗?”艾玉惊恐的扯着喉咙恐吓道。
可人家压根就不吃这一套,“艾大人,卑职这也是没办法,指挥使大人亲自下的指示,卑职不敢不从。”
艾玉好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帮他,就活该让他被朱祐樘弄死,这样一来他也不会恩将仇报。
呸,真是他娘的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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