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张令徽就这样步了郭药师后尘……
“他也死了,那么还有谁?”
王跃说道。
那些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张令徽脑门上的斧头,而后者的死尸从马背上缓缓滑落……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
王跃那陡然拔高的声音在大门前回荡着。
就在这时候,那名军官和里面的士兵从他背后涌出。
“都放下弓箭,王将军是南朝童太师派来的,耶律大石在白沟战败,南朝大军不日即到,郭药师不识好歹,已被王将军斩杀,童太师派王将军来接管咱们常胜军,以后要钱有钱要粮食有粮食要女人有女人,南朝多么富有,难道你们不知道?咱们跟着王将军,以后吃肉喝酒享不尽的好日子!”
他大声喊道。
“放下弓箭,跟着王将军享福!”
“王将军会法术,别跟着张令徽学!”
……
和他一起出来的那些士兵们同样纷纷高喊着。
王跃站在他们前面,一脸装逼的淡然,背着手静静看着对面的士兵们。
一名士兵终于放下了弓箭。
然后其他士兵纷纷效仿,转眼间原本数百张瞄准他的弓,全部在他面前放下了。
就在此时又有一批骑兵赶到,两人都是汉人官员服饰,其中一个看着州衙门前这一幕立刻急了。
“混账东西,快杀了这妖人,他在说谎,大石林牙并未战败,白沟战场我军已获大捷,就连那童贯都被生擒,不日即将解送析津,他是在骗你们的,快杀了他,杀了这妖人的赏银千两,快杀了他!”
他焦急地吼道。
“萧余庆。”
那军官在王跃耳边低声说道。
王跃就那么保持着原本的表情,缓缓走到张令徽的死尸旁,然后从他脑袋上拔出了消防斧,那些士兵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视若无睹地拎着斧子从他们中间走过。身上那完全被鲜血染红的铠甲,仿佛在向外散发着森严的杀气,每一步甚至都在脚下出现滴落的鲜血,这不是他受伤的,而是铠甲上鲜血太多随着走动抖落的。
真就如魔神一般。
他就这样缓缓走向萧余庆。
后者带着惊慌拔出刀……
“放箭,射死他!”
他吼叫着。
但他一起的士兵们却看着他身旁那个官员,而后者一言不发,于是那些士兵便没有一个动的。
很显然这个人才是这些士兵的真正统帅。
萧余庆愕然地看着他,后者目光依然盯着王跃。
王跃突然开始了奔跑,沉重的脚步声让萧余庆急忙转头,就在同时已经快到他马前的王跃腾空而起,瞬间占据了他的视野。萧余庆惊叫一声,手中刀立刻向上挥出,但下一刻那刀在他视野中断开,紧接着一抹红光在他面前划过……
重新落地的王跃直起腰,站在那里就像个大反派般抚摸着自己的斧子。
萧余庆缓缓从马背上滑落,一道恐怖的伤口从他额头开始,斜向下一直延伸到肋下,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而鲜血瞬间开始了喷射。
王跃的脑袋就像恐怖片里的角色般缓缓转动……
“这位将军,你欲作何选择?”
他说道。
那人毫不犹豫地下马拱手行礼。
“辽涿州团练使赵鹤寿恭迎天使,涿州吏民望王师如望甘霖,今日天使至此,一切当惟天使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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