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心意,你会等我的,我会活着回来的,我要是死在战场上,你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已经远离她攻击范围的王跃很煽情地挥舞手臂喊着。
周围的哄笑声中,张家小娘子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尖叫一声,扔了篮子捂着通红的脸转身就跑,武松随手接住了篮子。
“长亭短亭,春风酒醒,无端惹起离情!”
驴车上的王跃黯然长叹。
话说应该吟几句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那样就更加应景了,但这样对一个未婚少女还是太过分,开玩笑归开玩笑,周围观众都知道是他调戏人家,大宋朝市井也不是那么保守,但再过分就容易过火了。
“你这幅嘴脸简直无耻!”
刘錡感慨道。
“长亭短亭,春风酒醒,无端惹起离情。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般颇有诗意之句能从王兄弟嘴里说出,若此刻有个文采风流者,再续上几句,倒是能成一首好词。”
马扩说道。
“你们怎么就觉得我下面没有了。”
王跃很不满地说。
“你下面还有?”
马扩愕然道。
“长亭短亭,春风酒醒,无端惹起离情,有黄鹂数声。芙蓉绣茵,江山画屏,梦中昨夜分明,悔先行一程。”
王跃一脸装逼的表情吟哦着。
“呃?”
马扩瞬间傻眼了。
“哈哈……”
王跃得意地大笑着。
但他的目光却盯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在那楼上的一处窗口,一个少女正冷冷地看着他,王跃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然后拿着俩生鸡蛋举到面前,表情诡异地轻轻碰了一下子。后者脸色一变,带着鄙夷嘴角一挑,然后王跃突然一下子把俩鸡蛋磕在手中,然后把碎的那个直接倒进了嘴里,还很恶心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那少女冷笑了一下,赶紧关上了窗子。
王跃就这样跟随着童太师的仪仗,出陈州门离开了开封,他们在城外与胜捷军会和,在这五千精锐步骑兵的护卫下到达陈桥驿,但没有留宿,除了步兵暂时在后面外,骑兵护卫童太师继续向前。最终他们用三天时间从开封赶到滑州,第二天再次启程向前,走了不久之后到达黄河岸边……
“沧海桑田!”
王跃面对着滔滔黄河感慨着。
在他面前是大宋朝最壮观的国字号工程。
三山浮桥。
浩荡奔流的黄河,在安利军也就是现代浚县以南,被以人工方式堵塞旧河道并开挖新河道,使得原本在大伾山以南绕向东北的河水分成两股,变成夹大伾山直接向北。然后以大伾山为中,东北两座现代已经挖没了的小山居山和汶山为左右桥头堡,修两座浮桥从大伾山分别连接两山,最终形成以大伾山为要塞,类似河阳浮桥一样的两段桥。
以此完成对黄河两岸的连接。
两座桥分别属于浚县和滑州,属于浚县的名为天成桥,属于滑州的名为圣功桥。
然后黄河水在下游重新汇流并进入天然航道。
然而……
“这桥怎么坏了!”
王跃说道。
好吧,三山浮桥去年被洪水冲垮了,今年依然在重修当中,整个黄河两岸和中间大伾山上,到处都是忙碌的工匠。
“你就无需操心这桥了,都水监不怕它一年坏一次,坏了就修,朝廷又不是没钱,上上下下都指着这座桥养活,咱们的船就在前方!”
马扩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
走,去河北,杀敌去,好男儿热血洗沙场!”
王跃说道。
说完已经可以下地走动的他走向前方,繁忙的码头上无数内河船停泊,童太师和他的大军正在源源不断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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