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冗的戏服下,却又有灵活的身手,时不时脸上换去一副别样的面孔,将周围联军惊吓一番时,破阵杀敌犹如探囊取物。
至于秦佳凝的攻击,简直就是一力降十会。
戚胡琉捅出一条缝隙,秦佳凝便会生生凿入其中,将联军好不容易调整的阵型,瞬间撕裂开来。
不论对方是圆盾,还是巨盾,皆是无法阻拦这二女的步伐。
眼看着两人已经踏入了石王之军的中段。
石鹿闵在后方愤而怒吼:
“一群酒囊饭袋,连两个臭娘们都拦不住,死了活该!”
石鹿闵却不知,攻来的戚胡琉,目标就是他……
和这边的气势磅礴相反,子舒昆定和麦亦的进攻,则显得安静了许多。
没有大开大合的招式,但此二人的进攻,却带着汹汹的杀机。
别看二人走得慢,可这两个家伙的背后,没有一个活口!
子舒昆定仰着那柄虎头铡刀,毕竟是女匠秦佳凝的得意作品,刀身不沾血,刀锋不卷。
凡是被子舒昆定遇到的,先是被道藏派的功法定住身形,下一秒便是断头台的行刑。
照理来说,武者的气息应当是逐渐减少的,而这子舒昆定,却是每杀一个人,身上的气焰就涨一分。
猩红的血液将二人脚下的沙地,染红变黑,寻夏城前,竟是出现了一条黝黑的血泥。
沈王之军历经多年的战斗,屠城、歼敌、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多次,许多老兵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只是今日,面对这两个无声的杀神,他们真的害怕了。
这人间,居然有这种屠夫啊!
若说子舒昆定的斩头剁首,一众将士还能勉强接受,那麦亦的攻击,简直让他们胆战心惊。
一身粗布麻衣,面向普通到放入人群中,还以为是迷路的农民。
就是这样一个人,带着手中的一柄黑色圆锹,给沈王之军,留下了一场绝对黑暗的记忆。
这家伙杀人,宛若割麦!
凡是靠近麦亦三步的士卒,皆是被拦腰斩断。
那锋利的黑色圆锹,在麦亦手中,竟如庖丁解牛一般,顺着士卒的铠甲一划,一挑。
众多士卒的身体,便如秋收时的麦穗,被那农民轻轻斩断。
若说这些人的死相,还不算残忍,那高举盾牌的将士们的尸体,才是真正令沈王之军胆寒。
麦亦似是用圆锹挖地一般,径直铲入这些人的体内,一挖一挑,五脏六腑皆是被扬于沙场之上。
麦亦的身后,居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中原的战争,终究是平和了许多。
三年的养尊处优,沈王之军又如何见过这般血腥的杀戮场面?
若是换成和西域异族对峙百年的西楚军来,只会习以为常,不会大惊小怪。
遍地的头颅,一分为二还在蠕动的尸体,四处血腥的内脏,沈王之军今日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沈纪棠默然而立,静静地眺望着自己下属的死去,轻声道:
“适者生存,接下来的中原,只怕是会更血腥。
你们若是适应不了的话,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天策公彭逸柯面色不善地看着前方大军溃败,若是自己的大军遭遇那气势汹汹的二女,或者杀伐果断的麦亦二人,他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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