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千夫长同时带动着自己的方阵,挥起手中的长矛道:
“但与侯爷同生共死!”
“将已死,士卒岂敢苟活?”
“此生既为貔貅军,誓死无悔!”
……
此起彼伏的声音,带动起的是一道道滔天声浪。
貔貅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貔貅军死战之地,凝血造陆!
马之初为了一夜赶路,抛弃了所有的负重之物,三军将士甚至连口粮都没有带。
没有攻城器,甚至弓箭都没有。
十万貔貅军,不曾覆甲。
这一战,就是为死而来。
“貔貅军,冲锋!”
孙黎枫震惊之时,他的拒奔军虽然防御力天下无敌,但是种种装具穿戴的时间过长,马之初根本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
那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一夜。
红光漫天,血气罩苍,宗周城黄色的城墙,成了艳红色。
十万貔貅军,生生用尸体堆出一条通路,杀入宗周城。
若不是道藏派高手齐至,若不是血刀门群雄毕出,若不是毛巾会倾巢而动,孙黎枫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便是这样,他的胸口厚甲,产自兖州的坚实厚甲之服,依旧被数枚圆形方标射穿。
那貔貅军为首之将,一人独战数十位高手,居然还有余力伤到孙黎枫。
此人的实力竟是如此超群,孙黎枫当真是被这般武将吓了个够呛。
众多冲上宗周城的貔貅军将士,也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萧侯爷已死,便是破了这宗周又如何?”
他们的眼中,只剩杀戮,至死的杀戮。
拒奔军终于在最后时刻赶到,这才将貔貅军全歼于此。
十万之众,无一人后退,血死宗周。
后人有诗云:
“貔貅一怒吐春秋,
逆血十万葬宗周。
所言恩情为何物,
只为侯爷笑九泉。”
这一战,打没了武安侯,打没了十万貔貅军,打怂了不可一世的孙黎枫。
待着战争结束,孙黎枫还没有想通:
为何萧府出现变故,毛巾会无人通知他;
为何貔貅军十万大军赶路,他的碟探没有丝毫消息;
为何那偷袭自己的将领,最后仍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同一时间,夔州城外。
日轮花和皇城司罕见地联手了一次,双方将无数从夔州出逃的碟探截杀,颇有默契地没有互相残杀,矛头一致地瞄向这些孙王之属。
三日后,
祥符皇宫。
赵邦面前跪着两人:
一人是面色苍白,双目浑浊的孙黎枫;
一人是身披黄袍的当朝太子,赵海!
赵邦的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病怏之红,浑身虽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双目中却又带着一丝无力。
左手捧着孙黎枫的啼血之书,右手拿着皇城司分析来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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