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打仗了,就有这般毛巾会的势力,开始倒卖人口……
多少个家庭被弄得支离破碎,多少个如麦亦这般男子被生生逼疯呢?
究其根本原因,还不是一个利字?”
李避的话语让沈知忆震惊,这出家人出家的原因,莫非和他一样?看透了世间的黑暗,这才选择清净欲望?
李避听得桌上的麦亦呼吸变化,缓缓起身道:
“只杀萧君赫,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局面的。
即便灭了毛巾会,也不过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只要欲望和利益放在这里,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毛巾会出来铤而走险……”
沈知忆也是站起身,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着李避的背影久久不能自已。
实在是这个和尚接下来的话,未免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既然这场规则并不适合整个天下,那我们便毁了规则,重立规则!
你二人可愿追随我?”
说罢,李避转身看向躺着的麦亦道: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寻你的儿子,解脱你的心病。
沈捕头既是跟着泰安生出了心结,不若跟着我,让我来为你解开心头的疙瘩。
你们可以认为我这是利诱,不用着急地回答我。
我希望跟着我的人,是切身实地的会为天下人做点什么!”
李避将那药丸之瓶,放在麦亦身侧,轻声道:
“庄稼汉,你的庄稼,还为天下人种嘛?
沈捕头,你的剑,还为天下人而出嘛?”
平躺着的麦亦,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他服下药丸,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麻衣,看向沈知忆道:
“你能确定所有拐卖的人,都进入了那里么?”
沈知忆感受着眼前之人浑然变化的气势,不由得鞠躬道:“晚辈沈知忆,见过圆锹庄稼汉。
据我这两年的观察,所有的失踪人全部被箱子装入了那武安侯的府邸。
他们会在夔州进行拍卖,而后再由毛巾会之人,送往各地。”
李避心中了然,想来毛巾会能辐射这么大的范围,单凭一个孙王绝然是做不到的。
严整的计划一定离不开周密的布置,孙黎枫一个人铁定无法完成这般布局,十五路诸侯中的两个,倒是有这般可能。
庄稼汉和沈知忆对视一眼,眼底各有所思,轻声回应道:
“麦亦只愿救得自己的儿子,恩情定然牢记于胸。但我毕竟是个农民,受不得束缚,但答应戒避大师会出手相助一次!”
“沈知忆亦然如此。”
三人一言敲定,沈知忆和麦亦默契地没有回复李避跟随的要求,总得先让他们完成心中的执念再说吧?
等着李之之三人化缘归来,看到屋中又多了一人,三人虽有惊讶,却也不多问。
“我们今夜赶路,去夔州!”
六人离开这间包子铺后,两道身影刚潜入屋中,便被一剑封喉,身形中款款掉出两条毛巾。
楚二走到李避坐着的门槛处,掀开那道缝隙,拿出嵌在其内的一张白色的纸条:
“查武安侯、沈知忆、麦亦;
留四人假扮我们还在包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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