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血刀门少门主,此番之事,孙黎枫怕是保住性命都不错了,还想继续身居高位么?
其余诸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恨不得可以直接灭了他。
昏了头的吴留香和薛瑟,明知百香娘娘是赵邦的禁忌,还敢意图逼宫?
亏得孙黎枫再三提醒薛瑟,不要去招惹问柳楼的大宗师,他活该自己找死。
攥着一对刻有蟒蛇之印的桃木之球,孙黎枫看着坐在身旁的胡言歌道:
“那八门遁甲之人,可是我先前提说过的江湖游医?”
“义父所言极是。”
“此子如何?”
沉思三秒之后,胡言歌叹气道:“义父,咱们别去西北了,或许雄踞北方也不错。”
孙黎枫没想到自己器重的义子,居然会说出这般丧气话。
“那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若我当日感知不错的话,那问柳楼中的高手可不下近百个。
李避一人就能惊得怕死的薛瑟,放弃了抵抗。
若是那一百人同时参战,后果难以想象……”
重重地叹了口气,胡言歌继续道:
“长景岳的王婼熙也出现了,江湖上那个传言杀进了皇宫的瞿麦还未出现。
乱象已现,各地的天才又开始要进入江湖去吞噬气运了。
五朝遗子还很多,六月即将科举大考,文人的气运加身亦是不俗。
孩儿斗胆说一句,若是天子……”
“放肆!”
孙黎枫一把摔碎了身旁的茶碗,打断了胡言歌的继续。
年轻人就是这般,心头有所想,就喜欢着急地显摆出来。
行走江湖之人,三分言语七分真,不该说地绝不能说。敢说就是敢想,敢想就是敢做。
在赵邦未死,天下未乱之前,这个泰安可容不得众人丝毫大意。
孙黎枫何尝不知道自己就是赵邦捧杀的对象?
十五路诸侯中最高的一位,看着威风,确是树大招风啊。一旦出事,孙黎枫铁定第一个倒霉。
轻叩三下桌面,一名蒙面黑衣人腰间别着一条蓝色的毛巾跪于场中,孙黎枫轻声道:“让西北的毛巾会,先去北方发展。”
胡言歌重新带上血色面具,跪在孙黎枫身旁道:
“孩儿,愿意替义父打拼一个新的居所!”
孙黎枫知道胡言歌这是在要毛巾会血色毛巾的地位,但是他的心头却有犹豫。
胡言歌再优秀,终究是血刀门主的儿子啊,养虎终究是在为患……
足足吐了七日血的李避,终于打通了全身的经脉,看着一脸担忧的李之之,他轻笑道:
“没事,你们女孩子每个月都要吐血的……”
“可我那个嘴,可没你这个嘴这么能吐。”
……
久未这般休息过的李避,终于有空好好地在房中思考西楚接下来的走向。
简陋的红漆木桌旁,一身白袍的黄三千,闭眼听着博小二讲述雁门关和寻夏城近日以来的变故。
换上了宽大衣袍的何运鸿,怎么看都像是个耕地的农民,没有丝毫满身覆甲的血气。
博小二念完诸多事项,照着惯例,看向面色苍白的李避问道:
“少主,认为这些繁琐之事,该当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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