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梦庚所部在这次曹州之变遭受重创,所部三十营兵马只有三千余众,但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底牌就是进兵曹州得到了承天朝的默许,而邢胜平也没想到来的是这位左梦庚:“我知道宁南侯大名,宁南侯专程来见我是曹州要生变吗?”
左梦庚也不跟邢胜平说什么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天门伯料事如神,刘泽清、刘良佐已经跟建虏达成协议准备放建虏北窜黄河,而建虏准备把河南交给刘泽清、刘良佐!”
听到这邢胜平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皇后娘娘已经下了诏书,不管谁拿下开封、洛阳、郑州都没问题,唯独不能是曹州!”
左梦庚听到这背后全是冷汗,他知道承天朝对于曹州肯定早有防备,但没想到会提防到这等程度,甚至连远在南京的邢皇后都下了诏旨:“没错,刘泽清、刘良佐确实是自寻死路!”
只是他正准备与邢胜平谋划着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刘泽清、刘良佐的时候,任复性已经自告奋勇:“这件事交由小人便是,曹州这地方我熟得很,我们不如现在就把曹州拿下来,有我们榆园军配合,区区一个刘泽清不足为患!”
左梦庚更是自告奋勇:“天门伯,左某愿为先锋!”
这辈子左梦庚就数现在最有勇气。
而对于刘良佐来说,自从刘泽清与阿济格达成共识之后,他总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他并不怕阿济格把事情捅出去,却担心曹州这次捞得不够多,毕竟曹州这次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真要捞到不到足够的好处恐怕就是灭顶之灾,承天朝可是在东西两线同时投入了两百个营头。
刘良佐见识过很多大场面,但是现在他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毕竟过去他是畏建虏如虎,遇到精锐流贼也是望风而溃,而现在的越明军却是把建虏吓得望风而溃,而且还收编了上百个营头的流贼精锐。
自己在越明国与大清国之间玩权术风险似乎也太大了点,但是刘良佐内心深处却有一个近于疯狂的念头:“既然越明朝如此强大,不趁这个机会多抓点实力与地盘,就凭这几千残兵败将何必自存?”
现在正是曹州最困难的时候,而且刘良佐也能感觉得到承天朝对于他们这些屡叛屡降之辈的敌视,觉得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捞上一大笔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
他可是弘光朝的江北四镇,那个时候承天皇帝刘永锡还在玩泥巴,若是刘永锡用了许多阴谋手段岂能在两三年之内青云直上!
一想到临淮关之战,刘良佐不由怒火冲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失败或许是有着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不然王普祥怎么能在越明军晋升如此之速,过去他从来不拿正眼瞧王普祥这个小亲兵,现在轮到他想办法巴结王普祥。
只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已经传来了消息:“广昌伯,王普祥将军派人传信过来了!”
王普祥是刘良佐的亲兵出身,只是过去王普祥从来不提自己的这段历史,刘良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王普祥满意,但现在王普祥终于有松口的迹象,甚至主动派信使过来联系,刘良佐自然是心中一喜:“王普祥派人过来就好,我当初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物!”
刘良佐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说道:“广昌伯确实是独具慧眼,若无广昌伯提拔,我王普祥岂有今日!”
刘良佐怎么也没想到王普祥亲自过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普祥,你怎么亲自来了,不过来了就好,咱们兄弟俩喝了两杯!”
王普祥也不跟刘良佐客气什么:“多谢广昌伯,这次我过来是觉得我这次北伐战功不小,应当还能再升一两级,所以想请广昌伯帮个忙,让我有机会再升一一升!”
刘良佐觉得王普祥已经没办法再升了,肯定是借这个名义来自己这打秋风:“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只要普祥你升官发财,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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