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花香阁的大门,就看到张麾已在门前,身后又跟着十几个人,当前又有三个人,都牵着一匹马。张麾见到两人出来,便道:“两位贤弟,且随我一道,去拜见上将军。”说罢一挥手,便又两人牵着马走上前来,在两人身前站定,躬身,手中的缰绳往前递出,口中同时叫道:“请!”
秦大宝接过绳子,却不免犹豫起来。这时候就听到张麾道:“怎么?秦贤弟不会骑马?”
秦大宝笑道:“我们这里不产马的。”
“同年,没事的,就和骑牛差不多的。”张确已经是翻身上了马,笑着说。秦大宝听了,便也走到马前,学着张确的样子,上了马鞍。
张麾笑道:“就是,同骑牛一般。”说完,他翻身上马,两腿一夹,就走在了前面。秦大宝也学着他的样子,驱动了马,就和张确并排跟在他的身后,后面的那些人,见到前面动了起来,这才跟了上来。
秦大宝才骑上马的时候,还揣着小心,等到走出了一会儿之后,却也发现骑马倒也真不算难,扬扬鞭子,蹬蹬腿,马儿就能够跟着指挥行动了。究竟是永宁城小,不多时,就到了府衙门口。
这时候张麾已经下了马,秦大宝和张确便也跟着下了马。张麾冲两人一抱拳,道:“两位贤弟,且先在此等一会儿,待我先进去了通报一声。”说罢,又是一挥手,便又有三人上前,将三匹马牵走了,然后他才进了府衙大门。
秦大宝扫视四周,这府衙门口站着十几个人,个个执刀持枪的。府衙的大门敞开着,远远的看着,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看着府衙,秦大宝想起几日之前,自己攻下府衙的时候,那时候何等意气风发,再后来,岂是失败,下了死牢,差点儿丧命,可偏偏又绝处逢生,今日又道了这个故地,一时间,心中思绪杂生。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黄昏时分,这才有一个人过来传话,说是上柱国镇国上将军吴志雄请他们两个进去。两人便随着来人进了大堂,这时才看清当唐山的摆设。府衙大堂上从上到下摆放了两排桌子,每张桌子前面,都已经坐好了人。这个场合,两人也不便四处张望,只是朝着上面看去。在大堂正上方,坐着一个人,黑黑瘦瘦的,约莫四十来岁,颇为威严。秦大宝寻思这便是吴志雄了,扭头看了张确一眼,张确知他意思,点了点头。
两人上前站定,便对着吴志雄行礼。
“壮士免礼!”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秦大宝直起身来,朝着吴志雄看去,发现他两只眼睛正不停的打量着自己两人。过不多时,这才又听到吴志雄赞道:“真壮士也。”又盯着秦大宝,道:“赐酒。”言毕,便有两人上前,各端一卮酒上前,秦大宝和张确又连忙谢过,接过酒,一饮而尽。
吴志雄道:“好!”一摆手,便又有人上前,为两人斟满。这两人见状,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如法炮制,两人又喝了一卮酒。
这时,吴志雄道:“两位壮士,还能饮酒吗?”
秦大宝刚要点头,却听到张确道:“上将军赐酒,自然是不敢推辞。只不过,今日是为了攻下永宁庆功的,这时众位将士的功劳,我两人寸功未立,上将军连连赐酒,如何敢当,实在惭愧。只怕传了出去,天下英雄笑我兄弟二人不知好歹。现在我们兄弟来投,在上将军麾下,仰仗将军神威,冲锋陷阵,攻城掠地,自是易事。到时若得将军青睐,摆酒庆功,我兄弟二人自当一醉方休,不负上将军厚爱。”
吴志雄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两位壮士有此等大志,他日定可建立一番功业,到时我定当亲为两位庆功。今日两位豪杰来投,当真是开心的紧。只不过……”他这话音突然一转,同时扭过头去,直往他左边最上首的一人看去。
秦大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上首一人,三十多岁,白面微须,纶巾素服,竟是一副书生模样。在满座的赳赳武夫之间,当真是各位醒目。秦大宝心道,这人莫不是吴志雄的军师三绝?而那人见到吴志雄朝他看过来,也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吴志雄见状,笑道:“既如此,这事情便由我来安排了。”说罢,又转过身来,看着秦大宝两人,道:“两位壮士事迹,我也有所耳闻。秦壮士有万夫不当之勇,张壮士,沉稳有谋,两位都是当世之才。只是本将军自起兵以来,诸将皆是奋勇杀敌,攻城略地,颇建军功,而我自当以军工授赏。今日两位来投,若以才论,自当是可以领兵而当一面。但是,若以军勋而论,若此时让两位壮士独当一面,却又怕从前跟随的那些故旧们心有不服。如何安置两位壮士,倒还真是让人为难。”他看着两人,面露难色,道:“不如这样,这次取了永宁,有降卒两百余人,分做两队,由二位带领,归于张麾张将军部。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以两位壮士的本领,他日建功立业,我在依功行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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