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走过去一看,气得半死,土豆苗居然被拔了二十多株。
“大哥。”周道务道:“这些秧苗......”
周谨言没有理他,吩咐道:“无论能不能活,再把这些土豆苗给我重新栽种进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若是擅自拔苗,小心我不客气。”
周道务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强笑道:“大哥,这后花园这么乱,我就想打扫打扫,然后移栽一些花草,咱们府里乱糟糟的,公主来后,也不像话,不是?”
周谨言心里有气,却也知道怪自己之前没有说清楚。
“后花园弄不弄其实无所谓。”周谨言耐着性子道:“但这一块苗地,绝对不能动,这可是我的试验品,将来.......”
“大哥,”周道务有些急了,“咱们以后都是当大官的,你弄这些做什么?你又是经商,又是木匠,现在还来种地,这些是我们该干的事情吗?”
士农工商,周谨言现在除了官没当,把其它的职业全干了。
周道务多少心里不悦,觉得丢人。
周谨言拍拍他的肩膀,“也就是试一试。这事你别管。”
“要管也是父亲管,我能管你什么?”周道务不悦道:“但以后这些事情,你不许做。成何体统?”
“行,你都说的对。”周谨言道:“以后这些东西,我让别人管。”
他大声道:“海藻,以后这些归你管,府里下人谁要是敢擅自乱动,给我乱棍打死,出了事情我负责。”
转过头,“二弟,你看这样可行?我让人帮我代管。”
周道务跺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完,周道务就走了。
周谨言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他的错。
周道务只是提醒,关心他罢了。
他怎么说将来也是郡公爵位继承人,整天经商、种地,当木匠,着实有些不务正业。
那些人把秧苗弄进地里后,一个个不敢多待,灰溜溜的走了。
海藻看着软趴趴的秧苗,心疼道:“郎君,这些还能活吗?”
周谨言坐在地上,懒洋洋道:“我也不清楚,没遇到过。”
土豆苗虽然损失了不少,但还有不少未动,将来慢慢培育,一样没事。
周谨言其实不是担心这些,他担心和周道务的关系。
等以后周道务回来后,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并不会如自己想的那般容易相处。
他随性惯了,周道务则有些古板,无纨绔之气,却也缺乏灵动,做事一板一眼。
将来估计少不得摩擦。
隐隐的,周谨言居然生出搬离谯郡公府的冲动,各过各的。
念头一起,周谨言便觉得好笑,他是长子,未来父亲的爵位是他继承。
要离开也是周道务离开,他离开的话,这像什么话?
胡思乱想了一会,周谨言抬头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上,鹦鹉正在和一只不知名的鸟,呱呱呱的聊得正欢,不由叫道:“鹦鹉,鹦鹉,这边。”
鹦鹉听到周谨言的声音,转身对旁边的鸟道:“爸爸叫我,我得过去了。”
说完扑棱棱的飞到周谨言的身边,绕了两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谨言指着地上的土豆道:“土豆都被人拔了,你应该把他们赶走!”
鹦鹉呱呱道:“我不是让海藻去找你了吗?”
周谨言看向海藻。
海藻脸色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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