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花。
又为彼岸之花,是象征着轮回,通往幽冥的钥匙,也意味着不详。
虽然夸大其词,充满神话的色彩让人目炫神迷,然而阎烈却表示,只有见识了后,才知道其中的可怕。
当年跟随君无道征战那草牧遗族,为了这朵花,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当时的景象至今他还记得。
方圆百里之地,赤色一片,岩灰石沉,周围更是草木枯零,只为供养这一株曼陀沙华的成长,所诞生而出的诡异花朵。
说是圣药,但却也是世间最毒的毒药。
对于修炼武功的人来说。
这就是圣物,能够治疗功体,开拓筋脉,增长内力的绝佳圣品,也是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天材地宝,不然当面那个草牧遗族,依托塞族,也不会守护其久久不曾退开。
是药三分毒,也是对事对物。
而对于山野植被来说。
那这就是毒药。
百里枯零,赤地方圆,只为成全这一株不相干的诡异花朵,简直就是对于它们最大的不公。
而此刻的曼陀沙华。
正扎根在白象妖王的身上,吸收着对方一身的精气神,还有对方那浓浓的生机,但如果是这样,他也就不会吃惊了。
阎烈惊的是曼陀沙华根须处的那一枚种子。
“造化魔种!”
“爷这是要……”
一时不查,差点吐露出来心声,阎烈赶紧制止了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话,让旁边苟梓看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苟梓走到曼陀沙华旁,将一把药粉散落,使得那花不再如方才一般疯狂,至少白象妖王的痛苦消减了下去。
“阎烈,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虽然知道你们是为了爷的安危着想而担心,但是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有些事能知,但不能说。”
阎烈表示拒绝回答,虽然他对之也是知道不多,但是却并不妨碍他替自家爷隐瞒下去,毕竟知道的越多,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阎烈,有些事不是儿戏,爷的性格注定那样,你也要跟着瞎胡闹吗?还是说等以后后悔!”
苟梓郑重其事的说道,语气也沉重了不少,至少与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你就别管了,苟梓。”
“爷的性格我们都清楚,但是作为一个称职的下属,我能做的只有陪着爷一起走,不管前方是光明坦途,还是深渊地狱,这或许就是我这辈子的宿命了。”
阎烈看着曼陀沙华出神,语气中包含着坚决,让苟梓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气。
都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阎烈。
还怕再死一次吗?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是怀念曾经的日子,士为知己者死,朝闻道,夕死无悔。
死亡对于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方向,人生迷茫。
而跟随君无道,便是他此生最大的方向,不存在什么穿越后就秒天秒地秒空气,有的只有真实跟人性,还有他一生的理解。
“也是,两个都是疯子,我就想不通了,爷那么一个人,是怎么被你带坏的。”
苟梓摇头叹息,却是被阎烈一把搂住肩膀道:“别担心了,不是有我在嘛,至少死,我也能死在爷的前面。”
撇了他一眼,苟梓不想理他。
什么叫死也死在爷的前面,你是多期望爷去死啊。
“唉,算了算了,有我这个神医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阎王爷都别想从我这里拿人。”
“这就对了嘛。”
“再说,咱家爷功参造化,硬生生把武功都练出了玄幻的赶脚,你害怕我们出问题?”
阎烈的话虽然苟梓不是太懂,但是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自家爷的实力的确不是用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是自身所修武功出了问题,他们燕云骑也就不用在燕国待着了。
外人眼中燕云骑,跟君无道,都是瓦塌人至心灵的强者,是武林之中的霸主级别人物。
但是事实上,他们还不够强。
大宗师虽然碍于出世必遭劫的劫难而不出,很难在世间看到他们出世镇压一方,但是他们的势力却是在一方盘踞,各个呼应,互相不曾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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