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会钞结账:“那就暂且看他如何搅动这长安局势罢!”
此刻,李休纂已经来到皇城南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朱雀门,若是钱晨得知,一定会让他走北方的玄武门。
一念之差,气运大降。
却不知玄武门的地利,配上此番风云汇聚,家人抛弃的天时,加上一个‘孝’字,能爆发无上威能!
站在朱雀门前,李休纂高声道:“在下李休纂,求见陛下,这些两日臣杀弟夺宝之言沸沸扬扬,臣有心迹欲坦明,说清那一日的真相!”
朱雀门上方,一个老太监幽幽叹息:“李二郎,你走罢!陛下是不会见你的!”
“还望陛下还臣一个清白!”李休纂一脸正气,仿佛真的怀着满腹的冤屈:“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说清楚,只恐天下世家皆有心思,又有魔道小人从中窜动,闹得我大魏不宁啊!”
实则他只想引着皇帝也被砍一刀,看看还能闹出多大的乐子……
只要死一个更大的人物,那他的乐子,就会变成全天下的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如是!
但皇帝很冷静,老太监道:“陛下不想查!”
“世家之间的这等乱子,陛下也不好查……你们自己解决罢!退下!”
一言未定,就有人走到了朱雀门前的广场上,对着李休纂道:“昨日你能逃,如今你还能逃得了吗?”
李休纂却不回头:“昨日我已经赢了!手下败将,再无站在我面前的理由!”
一身胡服打扮的拓跋子推暴怒:“杀了我拓跋氏的宗王,两宫饶不了你,拓跋氏和鲜卑一众贵种也饶不了你!别以为你父李冲能保得住你。他如今自身难保,纵然将你逐出家门,我等亦不会饶过他!”
李休纂叹息一声:“你这是在找死!”
拓跋子推冷道:“昨夜你被我追的上天入地,逃的马都不要了,今日你再无路可逃,究竟是谁在找死?”
“昨日我的目的是逃,但不是逃你,而是逃更多居心莫测之人,逃过那一夜,等到今天,面见陛下秉承冤情。而你的目的是抓到我!如今我在这里……究竟是谁输了?”
“昨夜我安然无恙,你抓捕无门,所以,我赢了,你输了!”
卧槽,好有道理!
拓跋子推不明白,微皱眉头道:“你已经穷途无路,还计较一时输赢做甚?”
李休纂平心静气,感受那高悬于他之上的气势和洞穿一切的绝杀,平静道:“因为我赢过,你输了!这是一胜。而我有一胜,你没有,这是二胜,我连得两胜,你还一点胜机都没有,这是三胜……”
“所以,我有十胜,你有十败!你如何能挡我?”
十胜不是李休纂的极限,而是如今‘赢’字诀加持的极限!
李休纂每屈指一胜。
他的法力和状态便会骤然拔升一层。
闭环赢学左脚踩右脚,拔地升空,在精神境界上已经超脱了一切铐制!
而拓跋子推此时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汉文了!
他环视左右:“他是怎么赢的,你们听懂了吗?”
侍卫们都摇头:“感觉很难懂!就是很……”
他们拉着手指,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就很抽象!
“什么乱七八糟的!”
拓跋子推打出一记‘炎阳真武’,带着几如太阳真火一般的金焰的武道法相挽弓如月,一击炎阳气劲贯穿百丈,在长安气禁大阵之下犹然如流星一般,射向李休纂心口。
“赢!”
只是一身真言咒令,李休纂的秋水泓刀斩出,真如一泓秋水,炽热的炎阳气劲瞬间泯灭,随着那一刀斩出,拓跋子推的一切变化皆被一刀所破。
猝不及防,他的玄甲,宝马,神弓全都无用,登时就被一刀斩破了所有护身之物。
战甲全碎,被刀痕一路贯通到朱雀门上。
整个人靠在城门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输了一次,你就再也赢不过我了!”
看着被赢字诀打上弱者标记,汲取了气运和精神朝他反馈而来的拓跋子推,李休纂再不看一眼。
生如何,死如何?
一旦输了,就再也别想赢!
但此时,朱雀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又是一个老太监,但却明显有胡人的血脉,高鼻深目,发丝发黄,但其修为非但没有被长安大阵压制,反而能借背后的皇城阵法的威力。
神念威压铺天盖地,似乎携带着龙气,让人窒息,李休纂身后的侍卫纷纷跪倒。
李休纂眼珠一转,刚想要退,背后又有一位白衣人挡住了他的退路。
那白衣人周身没有威压,持着一根戒尺,笑盈盈道:“小朋友乱说话就要被打屁股,若是做错了事,那就要付出代价!”
上方的太监也缓缓道:“李二郎许是见过咱家,六皇子礼贤下士,与二郎也曾交好过,但听闻这么多人为了六皇子的一件贺礼而死,他虽然还在闭关,却也不得不遣咱家来问问……二郎究竟为何下此毒手?”
李休纂笑道:“让他自己来问,遣一家奴来有什么意思?”
太监这才彻底睁开那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李休纂,阴神之尊的压力倾泻而下,让旁边的另一个太监不得不开口道:“元公公,以大欺小,这不好吧?”
“咱家可不知道什么是以大欺小,但六皇子交代下来的事情,却是一定要办成的。”
“李二郎,随咱家去见六皇子谢罪去吧!”
老太监将一身法力混合手中的一枚玉印的龙气,化为一只大手,只是微微牵连皇城大阵,便其势无匹的横压下去。
李休纂刚想开口,却发现那滔天威势,逼得他连嘴都张不开,罗天六字真言面对高出两个境界,甚至还不要脸借助大阵威力的倾轧,却也难为他挣脱一丝空间。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蹦蹦跳跳的影子飞快的窜过。
然后是一声尖叫:“爷爷唉!您可不能乱跑。”
金银童子相互追逐,从朱雀门前跑过。
那老太监挡在路上,看见一金一银两个影子撞了过来,顿时避无可避,那只大手被撞了个粉碎,他也犹如被五岳轮流碾过,张口喷出淤血。
“你!”他还要再打出一击。
但追着金银童子的元载却恰时跑来,看着挡在路上的老太监,他只是挥袖,就将他抛起,摔到了朱雀城门下。
“滚!”
元载厉声一喝,那老太监面无人色,只道了一声:“是!”
便灰溜溜的走了。
白家阴神大修士凝神一看,才发现李休纂已经逃了个没影。
不仅仅是他,下一刻,至少五六位阴神拔地而起,一人指着南方道:“他遁术很精妙,往那逃去了!”
“逃?”
“长安城中,哪还有他可以容身的地方?便是李宝也护不住他!”
下一刻,崔氏的府邸便传来一声轻喝:“李二郎我保了!尔等敢踏入崔家一步,便是和清河崔氏为难!”
崔绰一金丹,竟呵退数位阴神。
当然除了崔家北朝世家之首的威势,府邸内崔老太爷的元神气息,或许也有几分原因在其中。
越是存稿,越是知道存稿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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