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和天后圣母有冥冥的连接,要犹如脐带,从鼎母那里获取造化之气。”
“现在杜小灵这样子,返回先天也称不上是人胎吧!这是不是亵渎鼎母了?”
“他是人才回不去先天,生出来的还是脐带剪断了便已经和鼎母断绝了联系,难道还能再接回去?正是由人变鬼,犹如再投胎一回,才能续接和鼎母的联系,《玄君七章秘经》中仙砂返魂有云……”
“鼎母造化万物,博爱万千,无有差别,不会在乎的……快干!还有好几位司辰呢!”
玄真教的执事絮絮叨叨,杜小灵的泥人大哥肚脐上系着一根红线,连接向了地面,没入滚滚的河水之中,一直深入冥冥。
一桩桩司辰的‘赐福’被叠加在杜小灵身上。
随着鼎母脐带的连接,杜小灵的肚脐眼上也出现了一根血红过的脐带,一直没入了幽冥深处。
武破奴持着《十八泥犁奈何途》,洞观幽冥,这犹如奈何桥一般镇压两界的符,加持着他的目光一直看到幽冥最深处的黑暗。
即便是以此符做幽冥之主,武破奴看着那条脐带的延伸,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将昆仑法镜太阴秘仪,化为冥月太阴长生秘仪,参拜蚕母吐丝化茧,让百毒金蚕化为荧惑天妖蛾!龙虎百兽法祖的法坛准备好了没有?九层法坛要在秘仪准备的一瞬间完全跌入九层深渊,颠倒法坛!”
“在桥下的河道制造漩涡,以归墟涡主的真灵两界颠倒洞渊秘仪,加持玄牝之门。”
在玄真教诸多执事一片乱糟糟的将各位司辰的力量请来,一股脑的加持在阿修罗身上的时候。
萨满教主携着关外数百仙家,也终于乘着柳枝船而来。
远远的看到前方的锦衣卫桥上,一股怨气戾气冲天而起,笼罩方圆数千里。
杜小灵再次施展定字符,将那十一位司辰加持的状态凝固,他整个人化作了一尊金色的塑像,然后由八位执事持着《玄君七章秘镜》念诵道。
“知道非时之所能拘者,能以一日为百年,能以百年为一日;知道非方之所能碍者,能以一里为百里,能以百里为一里;知道无气能运有气者,可以召风雨;知道无形能变有形者,可以易鸟兽……”
太阴尸解蜕形!
杜小灵体内,源于原初血肉黑太岁的存在,终于在《万鬼月魔绣画皮秘》开始孕育。
他的魂魄化为了阿修罗!
他的皮囊是八奇之一的《万鬼月魔绣画皮秘》。
他的血肉本已经枯寂,死亡,但却在玄君的力量之下重生,胸腹之中,重重肋骨犹如笼子笼罩的狐狸,此前已经被那包裹它的血肉的种种变化,折磨的生不如死。
又在杜小灵烙印《十八泥犁奈何途》时,同样堕为厉鬼,化为狐鬼。
但现在,这只狐鬼发出了比生灵更凄惨,纵然以鬼物迟钝的感觉也凄厉万分的尖叫……
柳枝船上,黄家老太太心惊肉跳,朝着锦衣卫大桥上望去,她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一股亲近的,却宛若堕入无间炼狱的感觉从那里传来。
让它步入长生的神魂也为之跳动,恐惧……
武破奴麻木的看着桥上杜小灵的身影,迟疑的问着身边的同伴:“这下他变成了什么东西?”
刚刚一口叫出‘阿修罗’名字的乌鸦迟疑着看着那道宛若天魔的影子,就连她也无法说清楚杜小灵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了!
在第三次,太阴尸解蜕形的转化之后,杜小灵已经步入了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
秘仪的加持还在继续,这一次是装备,召请万鬼尊魂的法袍披上去,众生白骨祭炼的长剑奉上,万种妖物的经络系成腰带,纵然这些都是简化版本,但在那尊魔影的加持下,却有着原版的十二分威势。
杜小灵站在桥头,俯视着远方驶来的柳枝船。
他的面孔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借助第十二司辰――尸的加持,如今他真像是一具尸体一般静静地站在桥上。
玄真教早已经封锁了大桥!
萨满教主屹立桥头,此时他们之间的薄雾早已经散开,黄老太太一眼就认出了杜小灵,她眼神闪烁,笑道:“这不是先前我弄死的那个小子吗?”
“可不是他?大姑还让小六子穿着他的皮囊去拜见那玄真教主呢?”
“莫不是那玄真教主对小六子动手了?”
“他好大胆子!”
黄家人叽叽喳喳的,旁边的胡大姑却感觉有些不对,她裙子下面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露了出来,有些炸毛,对萨满教主道:“教主!玄真教或许来报复了!”
黄家老太太冷笑道:“怕什么,他杀了我黄家的儿孙,我还没说话呢!他玄真教还敢来报复?”
“若有什么事情,我黄家一力担着!”
说着她瞥了一眼萨满教主,虽然说是如此说,但黄家老太太知道,萨满教主想让关外的仙家出力,随他镇压京城的异变,就绝无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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