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乌鸦的神色中有凝重,也有一丝惭愧:“被遣去观望萨满教的弟子有一位回来了!”
“他……”
后面的话,乌鸦越发难以启齿,它低下头道:“还请教主出手,救救他。”
“什么情况?”
钱晨揉了揉眉头:“我近来心情不太好,难免会迁怒于人。算了,你先别说,我自己看看吧!”
说罢,钱晨便起身下楼。
走下望海楼,周身的景色由灯火辉煌的小楼,变成一堆焦炭。
钱晨站在被烧毁的残缺楼宇中俯视着下方的人,一名玄真教弟子站在楼下,左右打量,听到下楼的声音,这才抬头看向他。
凝视着来人,钱晨的神色渐渐变了。
那名弟子耸拉着眉眼,一举一动都有些僵硬古怪,他歪着脑袋看着钱晨,口中含糊喊道:“你就是玄真教主?”
钱晨转头看向了乌鸦。
乌鸦羽毛在微微发抖,它俯下头低声道:“属下派遣他去直沽各桥维护镇物,他只是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修为差了些,而且我也未想,萨满教居然如此不要脸面,以大欺小……”
“服过黑太岁没有?”钱晨直接问道。
“服过了!”乌鸦连忙道。
“那还好……”钱晨淡淡道:“你们原本的修为是差了些,见识也未免不足,这几日我放了手,维护直沽这么大的摊子,难免有些差错。”
乌鸦更不敢言,只是低着脑袋,不敢回话。
“嘻嘻……”
下方的那位弟子笑的诡秘,他遮着脸,学着人的样子对钱晨拱手道:“礼尚往来!奶奶听闻直沽有个玄真教,出了个什么玄真教主,闹得好大的声势,头一个就杀得是我们黄家人立威。”
“玄真教主好大的威风啊!”
那弟子手舞足蹈,笑道:“用我们胡家人的血,敬告那十七家武馆,黄血画的符一下子压住了真武道途的气焰。今日,我们黄家的奶奶也就学教主一回,给您还礼了!”
那弟子拱着手,一躬到底:“一祝您全家吉祥!”
上方的钱晨抬起了手,朝着楼下一指。
那名弟子的衣裳刷一下褪去,露出赤条条的身子,他的肚子鼓囔囔的,也随着这一指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蜷缩着的一只白毛黄鼠狼。
黄鼠狼眼睛冒着绿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吱吱的叫了出来。
它见操纵尸体的法术被破,就连旁门小术的腹语也使不出来了,慌忙的想要逃窜,却被尸体牢牢的裹在了其中。
那掰开的肋骨一根一根长了回去,犹如笼子一样把黄鼠狼关在了里面。
钱晨笑了笑:“都说黄鼠狼最为记仇,这下我可算见到了!”
那只黄鼠狼用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钱晨,吱吱的叫着,声音凄厉而惨嚎。
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令常人毛骨悚然的怨毒,那种灵性让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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