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英仙座流星雨划破天际,预示着大局已定。
江怀川的学校已经定下,他成功以699分考入了姑苏中学,也就是俗称的“姑苏中”,对,没错,就是那所SZ市区要分最高的高中。谢斯凯也没有去读职高,他也擦线考入了田浜中学,也就是俗称的“田中”。
还有凌平呢?他随便找了一所职高读,毕竟中考成绩实在是太差了,有学校读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阶段就这么结束了,每个人都在自己成长的道路上行走,或许有磕绊,或许有荆棘,又或许杂草丛生,不过只要相信,未来总是美好的,上帝永远不会关闭每一扇窗。
因为黑夜总有繁星,黎明总会适时出现……
台湾岛,某个朝西的海岸。
海浪,带着远方太平洋的动能与气息,拍打着海堤。风力发电机一排排的屹立在海边,懒洋洋的转着它的风轮。云淡风轻,日暮挂在海平线远方,淡淡染红了天际。
一位少年坐在海边,赤着脚,穿着衬衫短袖,看着远方的大海,风拂过他的面庞他的衣裳,而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忽然,他站了起来,脱下衬衫,一下跳入了大海。
把一直在栈道上看着他的女孩吓了一跳。
“喂,别跳啊……”女孩喊道。
她刚刚才从学校参加完社团活动回来,正好路过此地,看见了那位少年,一个人呆坐在夕阳的海边,特别像她在社团画作中那孤独的人影,这勾起了她内心的萌动。
女孩匆忙跑到岸边,然而岸边只剩缓缓沉落的夕阳,以及夕阳下平静的大海,还有那个少年的衬衫。
或许只是幻觉吧,女孩想着。
她站了起来,正准备要走,但有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跟,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是那个少年。
“你是谁?”少年声音平淡面无表情道。
“林……林佳惠。”女孩结巴说道,“刚刚我路过这……这里正好看见了你……”
少年从水中爬了起来,女孩这才发现,少年的身材可真是好,在残余的暮光下还熠熠生辉,可能是刚从水里起来的缘故。
“你以为我要自杀吗?”少年问道。
“不……”女孩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答道。
“我只是想去对岸去看看。”少年抬起头,用手指向大海,他的眼睛映着还未消逝完的光。
“你想去澎湖?”女孩问。
“不对。”少年摇摇头。
“难道你想去金门?”
“是大陆啦。”少年用语气加重了“大陆”一词。
“大陆?!”女孩惊道。
“很惊讶么?”少年笑道,“你们都是这个表情。”
“听说大陆……”女孩忧心道。
“一切只是听说,眼见为实。”少年打断女孩的话,比起剪刀手,想夹住太阳,“对岸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个谜,猜不透,也看不透……”
女孩看着少年,听着少年的诉说。但少年的话戛然而止,他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少年拿起衬衫说。
“你要去哪儿?”女孩也站起来问道。
“逃避。”少年挥了挥手,随即消失在了远处芦苇丛边。
那个女孩不知道,他就是出走的司马盛光。
此刻在台北,由于司马盛光的出走,他的父母十分着急。三天过去了,只知道人在台中,其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再加上司马盛光身上只带了不到五千新台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
司马盛光出走的消息,震惊全台,也吸引了一大波媒体的关注,成为了岛内网络上热搜第一的头条。
一个出走的司马盛光为什么会成为舆论争相报道的对象?
原因很简单,因为司马盛光是“明日之船”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对你没听错!就是那个垄断全台的超级财团的董事长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盛光是坐高铁离开台北的,现在应该在台中,加上媒体铺天盖地式的报道,马上就能找到啦。”司马平岳劝着妻子洛依玲说。
“你不说那些媒体还好,你去看看报道,他们全在挖我们的隐私,有哪个是在正经报道新闻的?”洛依玲嘴里就差喷火了,“都怪你,天天只想着忙集团的事,哪里有时间陪过盛光?以前你还承诺说让盛光上最好的家教,不去上学,然后天天陪着他,看吧!现在结果就是这样!”
“这么几年不是一直忙财团大家族合并的事嘛,当然就没这么多时间啦。”司马平岳解释道。
“诶,你孩子的事重要还是那些苏州旧金山的亲戚重要啊?如果你没时间陪着盛光,那你就去让孩子上学啊,让他多交几个朋友不好吗?”洛依依觉得她老公不可理喻。
“都给你说了,现在台湾的教育太不行,盛光不是也去学校上过几天学吗?效果怎么样,你不也看到了?他并不喜欢学校。”司马平岳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窗外。
“那是因为他在家呆久了!盛光进入学校学习总要时间适应不是吗?难道你一直觉得盛光喜欢在家里待着?”洛依玲笑道。
“那他喜欢哪里?”司马平岳问道。
这个反问,彻底把洛依玲问无语了,她摇摇头深呼吸道:“天呐,我真的是受够了和你吵。”
“是你一直在吵的吧……”司马平岳回了一句。
“Ok,Ok,是我无理取闹好吧。”说完,洛依玲一个摔门而出。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电视里还在播报新闻,和窗外已经落尽的夕阳以及灯下的台BS区。
“盛光啊,你在哪里?”司马平岳看着远处的台北101,默念道。
出走的三天,也许是司马盛光最轻松的时光。只不过由于偷偷溜出来的缘故,他身上只带了五千新台币,一点也不经花,交通费都花了一千多,再算上吃的住的,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没有……
由于实在没钱住旅馆了,也只有出来睡公园咯……
路过夜市,人头攒动,只有司马盛光一个人饥肠辘辘,他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花销,以保证钱还够,如果不行的话……或许还可以找一份工打。但司马盛光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来几乎都没有怎么出过自己的庄园,他怎么知道打工是什么样的?
不过司马盛光听家教老师提起过。老师说,打工就是帮别人工作,然后以此获得薪资,是靠劳动获得报酬的一种方式,是普罗大众立足社会必须经历的过程,是一种社会活动。
如果能通过打工获得钱,那不就是可以摆脱家里的控制了吗?司马盛光想。
他觉得自己之前和家里的唯一联系,只有用钱来维系。在外面很愉快很轻松,不过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到时候还不是只有老实回家。
“诶?你……是那个在海边的人?”
司马盛光抬起头,那个名叫林佳惠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
“你……”司马盛光很惊奇。
“我出门是来买点夜宵,晚上还要复习呢。”林佳惠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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