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惊涛骇浪...
阿瓦隆从昏迷中苏醒。
一片扁舟孤立无援的漂泊,冰冷的雨伴随着海风将咸味毫不留情的吹进了它的口腔中。
‘咳....’
咳嗽、虚弱...
阿瓦隆很难过,但它同样庆幸自己还活着。
‘至我最敬爱的兄弟,当你收到蝠鲼替我传递的消息时想必已经抵达对岸......’
一条宽阔有着脊背的蝠鲼从海底带来一封手书,神术传音下即便阿瓦隆不需打开它但仍旧可以听到里面的消息,是戴夫拉的...
当阿瓦隆想要伸手抓住这条瞬间游走的蝠鲼时,灵活的海兽却用脊背深潜戏耍了它...
转眼的功夫蝠鲼在阿瓦隆眼前消失不见了,失去了诏令的束缚,蝠鲼已经完成了戴夫拉传信的任务,手书送到它便离开了!
但对阿瓦隆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该死!”
阿瓦隆感觉自己被耍了,各种意义上的被耍了。
时间从西港的那场围剿开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很显然阿瓦隆并没有如手书中所说的一样来到海洋的彼岸...
戴夫拉留下了阿瓦隆的小命并放走了它,但在这同时...
戴夫拉也用一手熟练的神术技巧封掉了它兄弟的退路。
机敏而又狡猾的水系萨满用一手偷天换日的本事将阿瓦隆从必死的局面渡走,显然戴夫拉也同样为阿瓦隆安排好了后路,但凡是只能够有着无数的意外...
只听到手书里的传音继续说道:
‘务需试图抵抗神术的禁制,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的兄弟!很抱歉我对你隐瞒了一切,但我必须承认你的存在将是阻止我接下来计划的重要阻碍,萨满的荣光已经褪去,薪火需要在新土地上燃烧,使命的背负将由我来承担......’
‘嘶拉!’
电气在指尖萦绕;但却无比微弱。
如手书所言,阿瓦隆的力量被禁制封印了;它试图破开手腕上的神术禁制,可它并没有成功。
...
很惊喜,也很意外。
手书的消息令阿瓦隆泪目,这证明戴夫拉从未背叛自己的信仰,但同时阿瓦隆也愤怒这家伙的自作主张。
此刻除了与洋流一同飘向远方外无法再做其它任何事,无能为力的紧迫感与内心矛盾交织,伴随着海风与前途未卜,阿瓦隆担忧起自己的未来,也同时担忧起它兄弟的未来...
而手书中的消息仍旧继续。
‘愿洋流庇护你找到新的温暖,神主将庇佑萨满的遗子将生活传递!我挚爱的兄弟,如有再相见时我堇希望能以崭新的荣耀向你馈赠......你的兄弟,戴夫拉!’
‘嘭~!’
最后一声破裂,神术力量随着最后消散殆尽的时刻从空中一去不返,阿瓦隆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而除了抓紧手里的帆板外它只能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如信上所说的那样...
“愿洋流庇护......你这混蛋!!戴夫拉,你这!!混蛋!!”阿瓦隆不争气的泪水扑面而来,几度哽咽却是在怒骂自己的愚蠢,它不在乎自己的身死,但接下来的未知与各种焦躁却在令它最后的希望逐渐消磨。
可以说戴夫拉做到了最完美的安排,但唯独忽略了阿瓦隆的感受...
也算错了时间......
潮汐与洋流交汇的时间!
...
‘轰隆隆!’
天空中雷声阵阵,仿佛在对近未来将发生极不友好事情的预言。
阿瓦隆作为雷霆的萨满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然的雷电感到恐惧,生与死仅在一瞬间,自然的伟力宽宏无比,而性命宛若蝼蚁般渺小。
潜藏在深海下的旧日之主仿佛聆听到了海平面上古老萨满之力的吟唱。
破碎的神术气息引起了海洋激烈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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