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开拔驰援北地!”
当北境陷落的消息传回帝国腹地,皇帝震怒!
大帝即刻下令增兵北上收复失地,对兽人来说渺小的地精从来只是食物与奴隶,下位者的挑衅甚至吞没国土,这是皇权所不能容忍的!
帝国上下进入最高备战状态;数不清的物资运往前线,退伍的老兵再次皮甲上阵,青壮士卒提前结束了训练走上战场;战争的氛围再一次笼上兽人的心头。
这座新生的帝国即将再一次迎来战火洗礼。
...
但在与此同时,仿佛与世隔绝的公馆里,上一个世代的遗子,最后的萨满戴夫拉却显得无所事事...
开春将至,而此时公馆外的枯树林却依然覆盖着皑皑白雪。
“今年的春来的比过去更晚...”
“是啊,曾经部落的老萨满会教导新人在开春前向神主祈祷,祈祷赋予我们新一年的丰收!”
面对维纶的感慨,戴夫拉却像是在挑衅,对过去萨满时代的感慨就是对如今王权的挑衅。
但这种挑衅放在现在却并没有引起这名监视者的敌视,尽管愤怒,但维纶已经习惯了...
它被冠以刽子手的称号,就连兵刃也得到了屠夫的尊称;但严格来说维纶并不是一个过分严肃苛刻的战士。
相反,维纶善于理解并斟酌细节,维纶对戴夫拉的监视是方方面面的,细致到生活的角落里也会观察戴夫拉是否真的已经改变。
但数月的监视却没有能够证实这一点,相反戴夫拉却是在极力证明自己的过去,在戴夫拉所表现中,对萨满的过往依旧高于现在帝国的成就。
维纶很反感如此,然而它又不得不承认,戴夫拉将逆反的思维放在明面却又识趣的报以臣服,这才是帝国此时最需要它去做的。
一个怀念过去的萨满,一个臣服当下的失败者...
帝王会需要用戴夫拉来证明自己的成功,用失败者来证实历史的正确。
但又不能否认...维纶每次看到戴夫拉这样,都会觉得很恶心!
“那么你的神呢?......它在哪?...在你的瓶子里?!”
维纶推开公馆大门,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寒气扑面瞬间熄灭了戴夫拉堆放在桌面上的火源。
寻常兽人根本看不懂戴夫拉究竟在做什么;一大堆瓶瓶罐罐放在一起,用微火加热,又用吸嘴提取。
这种被戴夫拉称谓后神术时代结晶炼成的仪式,在维纶看来就是一次发自内心的复辟!
所以冷风吹灭了火...
维纶很得意~!
“你很开心?......但仪式已经完成了,白痴!~...即便没有了神,萨满依然是萨满!”
摇头晃脑的戴夫拉心情显得格外不错,快速将原本放在火上的金属瓶子取出,经过摇曳与新的神术灌注,仅仅一霎那,戴夫拉就收获了一枚结晶!
“芳香的味道,仿佛让我想起了年幼时母亲怀里的温暖!.....嗅~嗅~让人迷醉...”
一个瘾君子一般,戴夫拉佯作挑衅将结晶摆在维纶眼前晃荡,同时又用鼻子在瓶口贪婪的吮吸,从每一个毛孔中抒发的畅意,戴夫拉感觉此刻它不在乎任何别的东西了...
而维纶...
维纶感觉自己被耍了!!
实际上不只是这一次,三个月以来的每一次交锋维纶都没有赢过;戴夫拉时而像是一个诗人,时而又像是一位重度瘾君子,它既显得潇洒又在自然抒发着对上一个时代的留念。
矛盾的身份和矛盾的性格,在戴夫拉与维纶这对矛盾的对立面上持续了三个月,它们也许习惯了又或者受够了。
至少谁也没办法阻止这样的对立情况继续下去,在戴夫拉表现出反抗帝国的意志之前不能!
所以...
维纶快要无法忍受这个张狂的混蛋继续在自己面前不断挑衅,维纶担心自己的佩剑终有一天会在帝国命令下达之前砍掉它的脑袋。
“赛诺!”
愤怒的呵斥,每次被戏耍之后,这是维纶唯一能够进行的反讥;因为它知道...
戴夫拉只是一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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