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听说是城外的一个镇落闹疟疾,被府军封锁后,请张景去诊治,可他进到镇里之后没几日便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医馆,然后就贴出了那张通告!”尚勇答道。
“疟疾......”沈昀思忖了好一阵,眼睛忽然一亮。
他站起身形,对尚勇道:“带路!”
尚勇迷茫道:“去哪儿?”
沈昀微笑道:“岐黄医馆。”
......
“你,怎么又来了?”
岐黄医馆的帮工看到尚勇,皱眉道。
尚勇没理他,指着坐在角落里那张长板凳上发呆的男子对沈昀道:“那位便是张景。”
沈昀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过去,在张景身旁坐了下来。
“诸药赋性,此类最寒。”
“犀角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肝胆......”
张景是一位身着郎中袍服、慈眉善目,大约五十岁出头的老者。
随着沈昀的诵读,他那有些呆滞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不久之后,张景站起身形,向沈昀拱手道:“小友大才,不知出自那家名门大派!”
“这是我们霖安城刑务司的司正,沈昀沈大人!”尚勇从旁说道。
张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将沈昀仔仔细细的认真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
“前辈莫要听他乱讲,晚辈只是带表弟慕名而来瞧病的家属,既然您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昀起身对尚勇道:“回去吧!”
“方便,谁说我不方便!”张景连忙抬手引向通往院中的门户,“二位,里边请!”
岐黄医馆的院子十分开阔,分作前后两进。
前院两侧,还各有一个跨院。
三人经过西跨院时,听得其中隐隐传来年轻男女的嬉笑声。
“家门不幸呀!”张景摇了摇头,将二人领进前院的厅堂之中。
落座之后,张景命人奉上茶点,对沈昀道:“张某虽然不才,但读过不少医书,可是你方才诵读的医歌却是闻所未闻,实在是惭愧呀!”
沈昀道:“当日我无意间救了一名游方郎中,他无以为报,便传了我这歌诀!”
沈昀前世到毒枭处卧底时,使用的身份便是中医博士。
为此他恶补了很长时间的中医理论,方才念诵的,便是传为清人林闱阶所著的《药性赋》。
“那,此中可有对顽固疟疾及其救治方法的阐述!”张景不耻下问道。
沈昀思忖了一阵,诵道:“疟疾苦痛,食野之蒿……!”
张景眼睛一亮,问道:“蒿为何物?”
沈昀闻言一愣,说道:“就是青蒿呀,又叫黄蒿!”
张景用力捻了捻颔下的须髯,黯然道:“在下自栩博闻强记,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我不知的药草,真是枉自尊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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